第一章 三十歲的浪蕩男人(1 / 2)

我是一個遊走在生活邊緣的人,生於1987年,屬兔,隸屬於中國西北的一個小城鎮。自成年之後便沒了理想,對生活、工作、愛情都是出於一種得過且過的心態,所以工作總是在平凡的換,生活總不是不停的變更駐地,愛情總是似有似無存在。

2014年是畢業的第四個年頭,這一年七月,在驕陽的炫耀下我踏上了離開西北的火車,一路向南,從中國西北奔赴西南,目的似乎總那麼讓人感到敷衍,什麼都不為,換個環境換個心情,這裏是西南的一個海濱城市,

這座靠海的城市地處中國海陸交接的最南端,不敢說四季如春,但也四季長青,三麵環海,城市算不上三線城市,物價堪比一線物價,外來人口偏多,勞動力廉價,薪資待遇偏低,所以薪資低,不怎麼出力的工作大多是本地人在做,外地人沒有房子的根本不敢接,一千多一點的工資勉強夠夥食。傳銷是這座城市的一道久治不愈的疤痕,因此初來此地,本地或外地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我算是半個幸運兒,剛來一周就找到一份維持在這個城市中等打工者收入的薪資,夠租房,夠夥食,基本生活有了保障,工作也不累。

在這裏落腳之後,我開始計劃著自己愜意的生活,比如找一份輕鬆的工作,勾搭一個身體健康,漂亮的女人,再就用自己**之後寫一部能像金瓶梅一樣流芳千古的巨著。我和大多數無所事事的人一樣把自己想成曠世奇才的作家,因為隻要作家不需要證明自己是個作家,隻要你會寫字,你就可以對別人說,自己是個落魄的作家。在沒有找到工作的那段日子裏,每當走在街上,看到那些無知而勤奮人們,自己就感到慶幸,幸好我是個作家,否則也會向他們一樣無知,雞鳴而起,日落而寢,這樣生活想想都覺悲涼。點一根六塊錢的香煙,拉開一聽三塊錢啤酒,坐在海邊,吹著寒風,幻想著美好舒適的明天,偶爾遇到在沙灘上裸著大腿的美女時,心裏總有一絲惆悵,那些好姑娘都哪裏去了,眼瞎了嗎?然後閉上眼非禮勿視嗎,咽了口水在心裏詛咒上幾遍剛從我眼前晃過沒有看我憂桑的姑娘。

月初,由於工作緣故,住在了這個離海較近的城中村內,這裏一點也不鬧騰,夜深的時候,多半的響動是樓上衛生間衝馬桶的聲音,當然,還有我刻意在聽的對麵洗澡聲。這棟出租的民居樓內,住著各種各樣的人,沒有一一見過,隻是偶爾擦肩,或者夜晚聽到他們各種歸家時的鞋跟與樓梯踏步的撞擊聲。

房東太太是一位六十多歲的阿姨,做起事來有一股退休知識分子的做派,很文雅,她老頭也很安靜,每天提著工具修這家的馬桶、換那家的燈泡,是不是的還要鼓搗一下電腦看幾集百家講壇,新聞聯播似乎是每天的必修。老兩口一兒一女,兒子在這座城市的另一頭住著,女兒在自家的樓下開了間冷飲批發部,生意時好時壞。她們一家住在老兩口的隔壁,聽說還有一在讀高中的外孫女,隻是當時還沒見過。女兒,完全不像老兩口,一副生意人的做派,經常可以聽到她在樓底下喊叫,女婿偶爾會看到,不是在買酒的樓上,就是在餐桌前正赤著膀子聽著小曲。

我所從事的是這個國家目前勞動量最大的產業,建築業。工地離市中心很近,離我住的地方較遠,每天得騎著車上班,不過倒也鍛煉了身體,一個月多的時間,消失的腹肌胸肌都又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