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幸虧得那青花大瓷瓶隻是近代作品,也心疼得陸太大叫一聲:“你就不會看著點嗎?”
而後才轉身去扶陸達明,沒想到竟然也被他重重推開:“滾,你們這幫吸血鬼,一天到晚就會想著我陸達明的口袋裏有多少錢,滾。”
“老爺,你喝多了,冷靜一點。”剛剛那話說得太狠了,陸太臉色難看。
“我沒有喝多,我告訴你們,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得滾,你,你……還有你……。”
陸達明踉蹌著腳步,把周圍的人通通都指了一遍,周圍的所有人卻擔心地跟著他的腳步在動,一屋子人,除了受傷悄悄退到一邊的管家外,全都圍著他轉。
還有一個人自從進屋後,就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霍天成。
在一片喧嚷之中,他抬起眼睛,看著二樓撲在走廊圍欄上看戲的妙玉,她神情淡淡的,漠然的,垂下眼看著大廳裏的人,不自覺之間,嘴角上銜了一絲冷笑。
驀地抬起眼睛,恰好和霍天成四目相對,妙玉心裏莫名的跳了一下,而後她狠瞪霍天成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個女人,內心比表麵看起來要狠得多,霍天成給陸妙玉下了個結論,回頭,他也加入混戰之中,好不容易,終於把陸達明扶到樓上臥室裏休息。
“管家,你快點拿醫藥箱讓人給你包紮一下。”隻到這會兒,陸太才想起受傷的管家。
貓童連忙去找來醫藥箱,扶著管家回傭人房。
傷口並不大,可是剛剛流了那麼多的血是證據,管家對貓童說:“你幫我多纏點紗布,先弄幾天工傷休息一下再說。”
貓童點點頭,他包得很認真,也很小心。
管家忍不住摸摸他的頭:“你小子,如果不是個聾啞人那該多好,這樣在陸家,就可以當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了。”
又接著說:“不過,我隱約覺得這陸家好像快不行了,你看到沒有,那陸達明每天回來都苦著一張臉,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唉,要說一個男人啊,身邊沒有一個貼已的女人,那真是有多少錢都得敗光,你不知道,那個陸太,早在多年前就開始偷偷的存小金庫了,就我……都跟她去銀行了好幾次,她不讓我告訴陸達明,說如果說出去,她就讓我永遠滾蛋。你說說,做夫妻做成這樣,互相算計,有意思嗎?”
貓童嗬嗬笑了一下,在紙上寫下:“你在陸家呆了多少年了?”
“這個嘛?”管家皺著眉頭算了一下:“至少也有十六七年了。”
“那一定知道陸家很多秘密?”貓童做出很有興趣八卦的樣子。
“切,能有什麼秘密,我隻知道,陸達明床底下有個洞,那裏還有一個保險櫃,你說,這算不算是秘密啊?”管家哈哈大笑起來,那床和那塊挖空地板,全是他帶著人去做的,再說了,貓童隻是一個小啞巴,就算告訴了他又能怎麼樣。
貓童不動聲色的陪著他笑起來,還逗他:“那可能就是陸家的家傳之寶呢?你說,陸老爺會把傳家之寶傳給哪一位小姐?”他巧妙的轉開話題。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大小姐,至於那二小姐,就算老爺子有心傳,可是有陸太在,他也傳不了啊。”
兩個人再度笑起來,而這是時候,其他傭人陸陸續續回來,兩人這便停止了聊天,管家還小聲的嚀囑貓童一句:“剛剛我跟你說的話,你可不許跟任何人說。”
貓童慎重的點點頭,寫倒:“明天我想請一個小時的假。”
管家:“去幹嘛?”
“我去老牌樓給你弄幾個鮑魚包子,我有個表哥在那裏幫廚。”
管家看完字條心裏樂開了花:“哎喲小子,你還真識時務,好,準了。”
……
隔天一大早貓童就出了陸家宅門,因為他知道今天怡好是星期四,而幾乎每個星期四,霍展澤都會有到老牌樓吃早餐的習慣。
他出門的時候,看到陸妙玉拿著一個小型的行李箱出門,不由得多留言了幾眼,發現她並不是去陸氏公司的路,而是向機場方麵而去。
貓童來不及多管這些,隻能匆匆趕到老牌樓。
霍展澤是在一個包間裏獨自用餐,所以要找到他也並不難,這個習慣,也是他告訴貓童的。
所以當貓童進去的時候,霍展澤一點都不吃驚,而是給他要了一份同樣的早餐。
“你應該快點離開陸家,那裏很危險,陸達明現在已經被我逼得像條瘋狗一樣,我擔心你的安全。”
霍展澤輕聲的說,他的聲音無須太大,隻要有口型貓童就會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