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等在樓下車子裏的千語和莫言非收到妙玉的反饋,健康正常得很,他媽的還精神抖擻地在那兒給姓馬的和麵包餃子呢。
下一步,莫言非打馬律師的電話,以要找他接案子為由,把馬律師引到咖啡廳。
再剩下的就是妙玉再次返回鄭姨家,於檢查不過關為由,讓她去交罰款,不多,兩百塊,恰好能讓鄭姨心疼得要命。
當然,這罰款到最後自然是不會交的,因為照鄭姨的脾氣,她一定跟著妙玉軟磨硬磨的說好話,到時候,妙玉就會做個順水人情,可目的,就是要讓她磨得時間長一點,好讓早就躲在五樓的千語從樓上下來,進鄭姨的臥室裏去找到那個信封。
一切進展得很順利,千語從五樓的樓梯轉角處看著鄭姨跟在妙玉身後下樓後,她連忙下樓去打開家門進去。
鄭姨的臥室她進來過無數次,可每一次,不是來叫她起床吃早點,就是她生病了之後,給她端茶倒水的。
屋子裏很小,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千語打開小櫃子看一眼,除了衣服也沒有其他,而且她不能隨手去翻,這樣一來,隻會讓鄭姨發覺被人動過的痕跡。
突然想起有一次她進屋的時候,鄭姨正在鬼鬼祟祟的往床下藏著什麼,千語連忙彎下腰去看,還真有東西,是一個小小的鐵盒子,可是,上麵竟然還掛著一把小鎖。
連忙撥電話給妙玉:“有個小盒子裏麵有古怪,但是必須得有把鑰匙,很小的那種。”
妙玉那頭有鄭姨纏著不好說話,隻能提醒她:“再找一下,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隨時帶在身上。”
這話也對,千語不著急翻東西,而是從另一個角度去思考,在這小小的屋子裏,如果主人要是她,而她想要藏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話,會藏在那兒?
她的目光停留在鄭姨平時會點香的小香爐上,於一個正常人的心理來說,沒有人會去拿起一個香爐看,中國人嘛,大都心裏有些忌諱。
千語連忙拿起香爐一看,香爐下的桌麵竟然有個小小的凹槽,而那把小鑰匙就放在裏麵。
她一陣驚喜,拿出鑰匙試了一下,竟然真的打開那個鐵盒子。
裏麵有幾樣東西,一本定期存折,錢不多,恰好夠家裏的收支情況,還有就是鄭好和鄭姨的身份證,最下麵的,才是當年被鄭姨拿走的牛皮紙信封。
容不得多想,她把信封拿出來看,很平常,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奇怪的是,這個信封中間粘合的地方被拆開過,千語小心的展開。
原來在粘合的地方,竟然有一小串字,她本人的名字,和一串帳號秘密,後麵有父親寫下的一串小字,二十歲生日過後,便可取出該筆遺產。
轟的一下,腦子裏一片空白,原來如此,那麼鄭姨花盡一切心思要讓她在二十歲生日以前前嫁給鄭好,就是為了得到她的這一筆遺產嗎?
可是,當初鄭姨收養她的時候,又怎會知道她將要有這筆錢呢?這個信封,可是爸爸裝在她的睡衣口袋裏的,而且她敢保證,在自己沒有折開並拿給鄭姨看之前,對方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存在。
電話鈴聲就在這時響起,妙玉緊急通知:“快出來,我拖不住,她已經上樓了。”
千語連忙把東西放好,一切歸成原樣,然後匆匆出門跑上五樓。
隻到鄭姨上來後,嘴裏嘮叨罵著檢查安全的妙玉,等她進門以後,千語才轉身輕手輕腳的跑下樓。
和妙玉會合後,通知莫言非撤。
……
回到小公寓,千語還是覺得渾渾噩噩的想不通,想想自己的十年時間裏,為鄭家付出了多少,到頭來,自己隻不過是他們家的一顆棋子罷了。
“千語,沒想到,你的命比我可憐好多啊。”妙玉心疼的摟著她。
千語眼睛一紅,從此以後她要堅強,一定要。
莫言非分析,可能當時淩氏還有外債未清,所以淩爸爸才會用這種方式留下一筆錢給千語,但不幸的是那時候千語還小,並未注意到信封上會有玄機。
“現在,就能說得通為什麼鄭姨和那個姓馬的攪和在一起的事了,也許你這筆遺產繼承權辦理法律保護的時候,經手人就是這位馬律師。”
莫言非唇角上掠過一絲冷笑:“千語,這些年來,你在鄭家吃的苦受的累,我是全都看在眼裏的,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屬於自己的東西,一定要去爭取得到。”
千語放在膝頭上的五指緊緊攥入掌心裏麵,精至的麵孔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