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無標題(1 / 1)

初夏,樓山這個小縣城被燥熱的天氣籠罩。

位於老街的第一高級中學,在高考過後,高一高二的學生們清理考場、收拾教室,將放在走廊、寢室的一捆捆書籍搬上搬下,他們在高考生走後就默認升級了,現在趁著高考後教室的空蕩正好一次性搬教室換新樓。

我叫溫敏,一個平平無奇的將要進入高二的女學生。2018年的6月9號上午5點50分,我就來到了我們班女生宿舍,我是一個走讀生,高考前我們都得為高考生騰教室,就將自己的一箱子和一摞書全都放在了女生宿舍裏麵。

還記得6月5號下午放假時,我們班大多數同學將書放在班裏住校生的寢室裏,正當青春熱血的男生自告奮勇的為班裏的女生搬書、清理東西,那些女生自然都是班裏數一數二的人物。

那時班裏的女生分為好幾個派係,瘋丫頭型、學習優秀型、性格好混的開型等等,而我哪個派係都算不上,是當時班裏人緣最不好、最受厭煩的學生,無論男生女生對我皆是遠而避之的存在。

搬書當天幾乎所有的女生都受到班裏男生,無論是沉默寡言還是活潑好動的男生的幫助,而我自然無人問津。當然,我也並不在意,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從小到大我的異性緣一直這麼差勁,小學時我當班長,老師在班裏打壓了男生,他們一致認為是我總是給老師打小報告,是老師派來監視他們的一雙眼睛。

自此,對我積怨頗深,我的小學是一個很小規模的鄉村學校,一個年級也就一個班,於是我們班裏的同學一起升級,一開始我們班裏的男生性格就是普通農村的孩子那樣單純天真,就算有頑皮的做些惡作劇也無傷大雅,反而會給教室帶來歡樂,那時學生和老師的關係異常和諧,上學不會像高中這樣難熬。

六年級是來了一個初中下來的一個舉止輕浮的男生,新來的學生坐在班裏最後,一片空地除了牆角的垃圾就隻有他的桌椅,當時我們的班主任不是帶了我們3年的老師了,新的班主任她的頭發燙染成淺紫紅色,年齡大概在40歲左右,一張嘴像機關槍一樣快速而不間斷的說話,同學們背後給她起的外號就叫做‘機關槍’。

她取締我們班班長這個職位,改換為值日生,我也從班長這個位子徹底下來了,此後再也沒有繁瑣的小事和同學背後的嘲諷辱罵的煩惱。

變為普通學生後我發現自己反而親民了,與同學之間的關係融洽了好多,我和之前總是不對付的幾人組也成功玩到了一起,誤會是在體育課上一場打沙包的遊戲中悄然解開。

時間過去久遠,記憶有些模糊,就記得自從那個男生到我們班後就橫行霸道、裝腔作勢,我們班的男生認為他那樣很酷,爭相模仿,

當時,我很看不慣他們的行徑,就將他們的惡劣罪行列舉告訴老師,雖然我不再是班長,但我仍自作主張的去約束他們。久而久之,多管閑事的我與他們形成了對立抗爭。

我認為那個男生是我們班裏的毒瘤,可班主任卻十分相信那個男生,甚至破例讓他擔任班長,於是乎班裏的學習氛圍越加混亂,當年班裏考上初中的男生寥寥無幾。

在畢業那天,我們班裏除了我同桌以外其他的13個男生,幸好我爸前幾天剛回來,我來到我家側麵大喊一聲:“爸,我回來了。”那些人被震懾到了,紛紛離開了。

當時,我泰然處之、從容不迫,事後想來卻有些後怕。之後,我初中高中都再沒有擔任什麼職務,而且我也很享受這種無事一身閑的感覺。

班裏沸沸揚揚、熱火朝天的搬行李、打掃衛生,我將有大半個桌腿高的一摞書放在我買的放書的箱子上,深呼吸蓄力,一把扣住箱子的兩側抬起來從四樓下去,真的很重而且視線有所阻擋,我每一步都下得小心翼翼。

期間一個和我關係還不算太僵而且平時也有說話的男生看到我抱的書太多提出幫我,但是我給拒絕了,因為我覺得我還可以並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他點點頭轉身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