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四峰如同炸開了天,靈果被盜,四峰的天才趙信躺在洞穴內,一臉鮮血。
周圍的同門也不敢挪動於他,隻得叫來峰中修為最為高深的峰主卓清傅。
正在清修的卓清傅被打擾心頭不由得有些煩躁。
一身紫衣的卓清傅滿臉怒色看著山中被采摘的靈果以及癱倒在地的趙信,又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玉瓶,臉色更是難看,下頷黑色的胡子或是因為太過於生氣微微的抖動,心中更是煩躁不堪,對趙信的評價也降低了幾分。
拿出一支深藍色的墨筆,用靈力操控在天空中筆筆分明又很是費勁的書寫了一道“療”字,那綠色道的“療”字如同蒲扇般大小用墨法形成,周圍的空間仿佛能感覺到一股勃然的生機,一束束綠苗仿佛不受“療”字的約束悄然的逸出字外。
卓清傅又在天空一點,綠色的療字朝著癱倒在地上的趙信飛去,綠色光芒慢慢滋養著他的身體。
趙信睜開眼睛看到勃然大怒的卓清傅,也不顧檢查自己的身體,雙腿直接跪在石地上慘然道:“請師傅做主。”
卓清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靈果沒了可以再種,這些對於我們四峰來說沒什麼太大的損傷,主要是你,我不知道為何你用靈藥強行突破,你可知道修行則是與天鬥,你若用靈藥來突破,無異於自毀前途,你還年輕不用太過於急切,你是我最看重的幾個弟子,如今突破未果壞了自身的根基突破更是難上難。”
悲憤至極的趙信開始如同一個孩子痛哭起來,全然不顧圍觀的這些師兄師弟們,對於普通人來說,最大的仇恨不過於奪妻殺父之恨,在修行界來說最大的恨不過於擾人破境,毀其根基此仇不共戴天。
“哼,隻是此事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先稟明掌教師兄,趙信你帶人先行查明我等四峰之人,為師定然為你討回一個公道”卓清傅說完一甩拂袖騰空而起。
此時的趙信心中被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變得有些瘋狂起來,開始搜遍四峰,在內心中不斷浮現出了李修的模樣,趙信雙手攥緊拳頭,也許是因為攥的太用力,指節之間竟傳出啪啪的響聲,心中極端的怒道:“壞我修行之人,還有五峰的那個李修,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在四峰每個師兄弟他都要挨個的搜查,如若不從趙信更是滿腹懷疑,眼中厲色微顯,更是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條靈犬,見人就聞,遇到去過靈穀之人靈犬則是上去就咬,弄得四峰之人怨聲載道,平日裏親近趙信的師兄弟也是刻意的在疏遠於他。
......
“四峰的靈草被盜了,還有上次來我們這裏被羞辱的趙信,如今更是突破的時候被人打斷,壞了根基。”
“聽說那個趙信養了一條瘋狗,見到四峰的人就咬...”
看到周圍的討論聲,李修不由的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就會平息過去,狗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條急眼的狼,不由的思考起對策來。
一條狗叫聲打破了五峰的寧靜,就連在竹舍基本不出門的宏業心中也是惱怒一閃,又聽往日傳聞不覺得眉頭微皺。
一身華美的紫衣,隻是穿著的有些不整,可能因為連日在山野行走,鞋子之上則是布滿了黃泥點,穿著之人倒也十分的幹淨俊朗,隻是一雙眼睛,被血絲所充滿。
來人正是趙信,如今他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懷疑,在沒有掌門回複之前私自前來五峰搜查。
“不知趙師兄前來所謂何事。”
宏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竹門前,不喜的說道“難不成要搜查五峰不成。”
“我懷疑壞我根基之人就在你們五峰”
趙信雙眼盯著李修,輕啟那有些蒼白的雙唇又說道“若心中沒鬼,為何不讓我靈犬聞一下。”
“趙師兄你可以亂跑切記管好你家的狗千萬不要亂跑,咬到人就不好了”李修在人群中輕笑道。
“師弟不得無禮,趙師弟若無掌門手諭那就請回吧”宏業眉頭微蹙道。
“那我今日非要搜一搜又如何。”
平日裏待人和善的宏業,臉色一正,一隻明顯不同於其他內門弟子製式的竹法筆,玉綠色墨筆浮現在身旁,認真的說道“那便一戰。”
當有人出頭的時候,尤其是平日裏對待自己和善的宏業師兄,四峰的所有在院內的內門弟子身旁都浮現出墨筆,一起怒視趙信。
就連有些心虛的王二胖和李馨兒也是做出一副群情激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