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店分為上下兩層,雖然簡陋卻也幹淨,簫七上了樓,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個位置既可以看著樓下大街上的人群,也可以看著店裏大堂中的情形
依窗而坐的簫七點了幾樣店內的招牌菜,想了想又叫了一壺酒。
店家一看簫七的穿著打扮氣度,都不像是個在江湖中行走的人。在這個時候,不是江湖上的女人是很少出來走動,也不會隨便進飯店酒館的,更別說是單獨出來了,再見她點了酒,店家就很注意簫七了。
店家就怕這個穿著華麗,氣度不凡的女人給酒館引來麻煩,因此是親自進了廚房,吩咐廚師給簫七把菜做得精細些,速度是越快越好。
而簫七卻坐在大堂中看著樓下街道上的情況,自然是不知道掌櫃的的心裏所想,也不知道店中的那些客人,都帶著疑惑稀奇的眼光定在她的身上。
正看著樓下的簫七,突然聽到一個大嗓門響起:“唉,本想給老母親周年忌日時樹一塊墓碑,可是,張石匠前些天竟然被人把手打傷了骨頭,傷筋動骨一百天,看來是來不及給老母親在周年忌日完工那趕快墓碑了。”接著便是連連的,唉、唉,歎氣聲。
簫七被大嗓門一驚動,更是因為話裏牽涉到石匠,雖然她並不知道那石匠姓什麼,但還是把簫七的目光給吸引到堂上吃飯的客人身上。
大堂中隻有兩三個桌上有人,簫七看了下,便把目光投放到中央桌上的黑麵漢子和一個年齡五十開外的胖男人身上。果不其然,隻見那個五十開外的胖男人接著先前那大嗓門的話說:“據說張石匠被打,是因為不願給幾個月前、被火刑燒死的那個極惡凶手打碑。”
大嗓門黑麵漢子搖搖頭:“隻是我母親的碑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打好了。”激動時捶著桌子在凳子上蹲了下來。
“是啊,這慕容朝以來,幾十年了都沒人判過火刑,你想這個凶手有多凶惡。怎麼能給這種人打碑呢。”周圍桌上有人插嘴說。
“唉,世道多變啊,一個女人家竟然下毒毒死那麼多人,好狠毒的女人呐。”
“你們知道打張石匠的是什麼人嗎?”
“據說也是個女人,還是個長的極為標誌的女人。”
“是真的嗎。那張石匠竟然連個女的都打不過?這不可能吧?”
“那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想想如果她是跟下毒那個女人是一夥的,肯定會些武功了。”
“嗯,這倒也是。她跟那個被燒死的凶手是不是一夥的啊?”
“很有可能。。。。”
酒館大堂裏,眾人七嘴八舌的談論著,他們全都在談論著這個問題,完全沒有注意到窗戶邊的簫七已是把拳頭捏的咯咯的響,臉上也是怒容滿麵了。
這時,剛剛是掌櫃的親自端著做好的菜上來,看著簫七這個模樣,善於察顏觀色的掌櫃自然是叫大家不要再議論別人的是非了。
“哧。。。。。你們知道什麼啊!”靠場邊的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人不管掌櫃的話,一種隻有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樣子說。
旁的人馬上興致又上來了,人啊,不管在什麼年代,也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對議論別人的是非八卦永遠有著濃厚的興趣。
“張三,那你又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有人立即不滿的插話。
“那是當然,我姑父的姨夫的姐夫是朝中的一個大臣,那次辦那個下毒案子時,他也是審問的人員,當然知道真相了。”
“那你快說說,是怎麼回事?”立即有人問道。
“那個被判火刑的確實是被冤枉的,她是替她的姐妹頂罪的,而她的姐妹又是不承人下毒,想想啊,當時那些亂民把皇宮都圍了起來,城外又是亂兵相逼,非要處死真凶,可哪裏有那麼快查出真凶啊,所以就隻好拿她頂罪了。”
“真的?假的啊?還有這麼個內情啊?那最後她的姐妹處死了沒有?”
“看你就是個鬱悶疙瘩的腦袋,她替她姐妹頂罪自然就是希望放了她的姐妹了。”
“她的主子是誰啊?”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知道也不能亂說是不?那肯定也是皇宮中的那些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