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七這個時候,還並未把簫三跟暗香的燒死同自己聯係在一起,隻是以為他們是意外的出了事故。
過了段時間,已經木然的簫七便在言心的帶領下,去給暗香和簫七上墳。
看著那座兩人合葬的墓,旁邊沒有一絲雜草,寒煙跟亨利兩人剛剛上的香還在燃著引起一股淡淡的青煙隨風彎彎扭扭的上升著,再融入到周圍的空氣中不見終影。
墳頭邊擺著一些祭品,也不知道暗香跟簫三他們能不能再吃到那些祭品,也許周圍的空氣就有他們的魂靈在看著吧。
環境也還算好,在青山綠水之中,旁邊還有一顆高大的樹,可以為暗香簫三他們遮擋住一些風風雨雨吧。
一陣微風吹來,那會是暗香跟簫三在向自己打招呼吧?肯定是。簫七把手掌向上,想要托住那風一樣,像平時那樣牽著暗香的手似的,可是風卻一會兒吹了過去。什麼也沒留住。
簫七這個時候才覺得眼中有淚,心裏有淚,這些淚,這個時候才找到出口一樣,呼啦啦的從心裏衝出眼框,噴湧而出,簫七一下子趴在墳頭上,痛哭失聲:“原諒我,暗香,三哥,這麼晚才來看你。”
不知道哭了多久,寒煙想上前去扶起簫七,可是亨利卻拉住了寒煙,這個時候讓簫七痛快的哭一頓是最好的了。
簫七哭夠後,起身發現這墳墓竟然不見墓碑,隻是一個修葺的很整齊的土堆,顯得有了些簡陋。
簫七便對寒煙說:“明天找個好石匠,給暗香跟三哥他們打一個好的石碑。”
寒煙囁囁嚅嚅的道:“這個。。。這個可怕有些艱難。”
“怎麼?翼朝沒有好的石匠?如果沒有便去周邊的國家找個好石匠。”
“好石匠是有,隻是。。。。慕容朝有個規矩,凡是被處死的犯人不能立墓碑。也不能把墳墓建的太過張揚。”
“處死的犯人?”簫七目瞪口呆的問,自己才在天牢那麼些日子,暗香跟簫三犯了什麼罪竟然被處死了?
而寒煙一見簫七在言心陪同下來到這裏,以為簫七是什麼都知道了,卻原來並不知道暗香他們的死因。怕暗香為了救她而替她頂了冤送了命這個實情讓簫七受不了,所以一時也就無語起來。
而簫七卻是非要知道真相的追問到底,正在寒煙為難時,亨利在旁邊說:“暗香是你貼身的宮女,所以當時在追查時,暗香也受了牽連,所以。。。。”
“那三哥呢?又是怎麼回事?”簫七抑製住自己內心的痛問。
“三哥跟暗香情深意重,暗香被執行火刑時,三哥衝進火中,同暗香一起去了。。。。”說到這裏,寒煙也不禁哽咽起來。
“啊。。。。”簫七聽到這裏悲傷充滿了心間一下子跪在了墳前,又放聲大哭起來。這一哭直哭的天昏地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直哭的墳前大樹上的黑鴉都不忍再聽下去,“呱”的一聲飛了開去。
這一哭,也哭的簫七對翼朝,對慕容淩產生了抵抗情緒,你不是不讓立碑嗎?我偏偏要給暗香和三哥立個這時候還沒有的畫像碑。
於是,幾天後,簫七畫好了簫三跟暗香的粗略畫像草圖,雖然不是很傳神,但也依稀同暗香跟簫三有些相像。
然後找來皇宮中的畫師,把草圖交給了畫師,畫師按照草圖重新精心的畫了一篇,暗香跟簫三便神形具備,躍然紙上。
慕容淩晚上來到鳳吟宮,見到桌上的那張畫像上的暗香同簫三,便小心翼翼的問:“這畫。。。?”
簫七也不理會慕容淩。
心中卻是依然都慕容淩有著一份說不清的情緒,身為當今皇上,卻竟然這樣草菅人命,讓無辜的人去枉送性命,讓暗香含冤而死。這是簫七不能原諒慕容淩的。
慕容淩見著簫七一副心裏有著怨氣的表情,知道她已經知道了真相,現在情緒正在十分的不爽中,心中怒氣正在隱忍中,於是識趣的噤聲,黯然的向外走去,心情也是一片低落:“七兒,七兒啊,你要我怎麼樣做才能原諒我呢?”
可是,當第二天,簫七拿著畫像要石匠把這個兩個人刻上石碑上時,那石匠不僅不願雕刻畫像,連給暗香打碑都不願去做。即使簫七多出十倍的錢,也不願接簫七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