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辭職信遞交給領導後,便算是徹底擺脫了工作的束縛。
從醫院回到家,我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和細節一一記錄在筆記本上,畢竟決定暗自調查,我一定要認真捋捋思路,好在我目前的積蓄足夠我沒有工作撐很長一段時間了。
記錄了30分鍾左右,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我警覺的來到房門口,透過貓眼看清來訪者是柯晴。
我迅速打開門將柯晴帶回家中,隻見她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樣。
柯晴進屋後一直沉默不語,我忍不住開口安慰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大家都很痛心,但目前凶手仍然逍遙法外,你還是要振作一點,我會為你提供最大幫助的,就當是看在夏老師的麵子上。”
柯晴聽到“夏老師”三個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對我說:“謝謝姐姐,我不敢回去住,雖然警察們都守在周圍。但我還是不想回到那個家,姐姐可以收留我一晚上嗎?”
我實在是不忍心拒絕柯晴。隻好同意了她的請求,隨後給她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
吃過午飯,柯晴對我說:“姐姐,今天何警官找到我,還問了我好多事情。”
我很好奇何警官會對柯晴詢問什麼,便順著柯晴的話問:“他問了你什麼嗎?”
柯晴回答道:“他先問了我很多個人情況,還順帶打聽了一下姐姐你的,然後他重點問了關於昨天我和我繼母爭吵的事情。”
我點點頭,不過我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柯晴對林姨的稱呼看起來並不親切。
我略帶疑惑的問:“你們昨天中午是因為什麼產生矛盾可以告訴我嗎?還有,你剛剛稱呼林姨為‘繼母’,難道你們並不像表麵上生活的那麼和諧?”
柯晴頓了頓,用飽含埋怨的語氣說:“那個女人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好,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她的女兒,而且她總在家裏打罵我,這次也是她心情差然後一如既往的想在我身上發泄,不過我反抗了,我推開她後跑了出去,沒想到傳來了這樣的消息。”
我聽到柯晴語氣的冰冷後不免感到不寒而栗,沒想到表麵和諧的母女背地裏竟如此生分,看到柯晴現在的模樣我不由自主的往旁邊靠了靠。
許是看到了我錯愕的表情,柯晴立刻恢複了往日的溫柔,她小心翼翼的對我說:“姐姐,我是不是嚇到你了?對不起,我平常不這樣的,但是我真的受不了那個女人的虐待了,其實我身上有很多傷疤,所以我總穿長袖。”說完這句話,柯晴難過的低下了頭。
我關心的詢問柯晴:“可以給我看一下你的手臂嗎?”
柯晴將袖子擼起來給我查看,她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實在是讓我觸目驚心,甚至有好幾處都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我難以想象麵前這個女孩到底經曆了什麼。
我抱著同情的語氣問柯晴:“這些你爸爸知道嗎?”
柯晴點點頭,紅著眼睛說:“他知道,但他從來不管我,他隻知道問我們要錢。”
一個19歲的女孩獨自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我不免感到心疼與憤怒,但與此同時,我的心中也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