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哄得開心,說:“那你要活到九十歲。”
“放心吧。”林霧秋把一盤牛肉放到我麵前,低頭捏捏我的鼻尖,“我一定會陪你很久很久很久的。”
宋禹川手裏還拿著剛才的氣球,順手敲了敲我的腦袋,說:“倒是你,身體這麼差,總讓人擔心。”
我一腳踢過去,瞪他一眼:“你會不會說話?”
“我說認真的。”宋禹川眉頭微微皺起,看著我說,“我和霧秋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記得按時吃飯,早睡早起,自己照顧好自己。”
半個多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很快我就要自己去上學了,想到這裏,我也有點悶悶不樂。
林霧秋適時出來緩解氣氛,笑著對我說:“禹川每次都這樣,還沒到分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舍不得了。
”
“你舍得麼?”宋禹川反問。
“我也舍不得。”林霧秋無奈嘆氣,摸了摸我的頭發說,“所以翎翎要多想我。”
那邊時鷺放了電影,是一部很久之前的片子,《初戀50次》,傅之珩走過來,問我們要不要玩點遊戲。
“玩什麼?”我問。
“狼人殺,飛行棋,或者別的,你想玩什麼都行。”
我來了興趣,一口答應:“好啊。”
“先說好,輸了有懲罰的。”傅之珩提醒我。
他越這麼說我越有精神,自信滿滿地說:“那最好了。”
——反正我是不會輸的。我心想。是時候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了。
但是我沒想到,一桌六個人裏,我是最菜的。
狼人殺這種拚智商和謀略的遊戲我玩不過林霧秋、沈南嶼和時鷺。骰子和撲克我玩不過傅之珩。唯一看起來比較好欺負的宋禹川,運氣出奇的好,明明每次什麼都沒做,最後贏的都是他。
玩到最後我輸得懷疑人生,加上懲罰喝了不少酒,整個人頭暈腦脹,而他們五個看起來都還是清醒的。
“為什麼啊……”我有點想哭,“今天到底是玩遊戲還是玩我?”
時鷺麵露同情,嘆了口氣說:“你就不該答應之珩和他玩。”
“上把懲罰是什麼來著?”沈南嶼微笑著把酒杯遞到我麵前,“哦對,說出所有和你接吻過的人的名字——或者喝掉這杯酒。”
“……”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別說我記不清,就算記得請,我也不敢說。
我正要認命受罰,旁邊一隻手伸過來,從我手裏把杯子拿走:“我替他吧,他不能再喝了。”
我慢半拍地轉過頭,看見宋禹川已經一口喝掉了那杯酒。
“唉你……”阻攔不及,我心裏默默嘆了口氣:你自己的酒量也沒好到哪去,還替我喝……
“時間也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