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烈日炎炎的夏季緩慢的籠罩這片奇藝的大陸時,一些潛藏在人們心底最深處的邪惡開始猶如沸水般蠢蠢欲動…“喝”,
一聲沉悶的吼聲響起,從略帶稚嫩的聲音中可以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個不大的少年。
“哎,還是沒能突破這第九階的最後關卡,看來還是要加大訓練力度阿。”
陳楚風苦笑著放下滿是傷口的拳頭,無力的跪在地上,一種瘋狂的疲憊襲來,這三個月前還稚嫩的少年,已經被磨礪的越發成熟。三個月了,想起自己跟隨父親逃至此島,母親被一群黑衣人抓走,整個陳家被一團大火燒成廢墟,這個堅強的孩子終於把積滿傷痛的眼淚流出…
剛逃至這個荒島的時候,陳楚風還僅僅是玄體一階,三個月中,這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完全不顧自己纖弱的身體,在父親要求訓練的基礎上近乎加大了兩倍的訓練量,須知,一個僅僅十五歲的少年每天要負重三十公斤圍繞這荒島跑兩圈之多,甚至,還經常被父親丟到荒島深處,這荒島深處野獸遍布,毒物橫行,雖說這裏的野獸並不是強悍的妖獸,可對於一個半大孩子來說,無疑是必死之境。
今天這悲催的孩子又一次被丟到荒島某處,本打算嚐試衝破玄體九階之後,再進行這該死的曆練,可世事難料,本以為以自己的體質和近期非人的訓練衝破玄體九階隻是自己願意與否罷了,卻怎奈突破中居然遇到兩頭成年的烈地虎,自己強行從突破中退出,遭到強烈的玄氣反噬,五髒六腑像炸了一半難受,突破失敗在所難免...
“看來隻能拚了,不管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這兩頭蠢虎。”
眼前兩頭虎視眈眈的惡虎可並不會等他傷好之後才來攻擊他,苦笑一聲,陳楚風心道。
兩頭烈地虎眼中閃過一絲殘忍和獸族本就天生擁有的嗜血,默契的向著這個受傷的孩子一步步逼近。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
敵不動玩不動,敵若動,我必先動,這是父親一直灌輸給陳楚風的思想,
就在惡虎踏出第五步的時候,陳楚風縱身一躍,麻利的摸出藏於身後的匕首,閃電般的刺向左邊的一頭烈地虎,雖然警惕異常的惡虎一直緊緊盯著這眼中不堪一擊的少年,可卻沒想到對方的速度如此之快,大意之下,被鋒利的匕首刺進喉嚨。
不等另一頭惡虎有所反應,陳楚風靈敏的拔出匕首又刺了幾刀,等待確認這隻惡虎咽喉被劃斷之後才緩緩抽出匕首,轉向另一頭烈地虎。此時,這僅剩的烈地虎沒想到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居然擁有如此驚人的爆發力,驚駭之餘,更多的卻是憤怒,同伴被殺,這惡虎眼中閃過一絲人性般的凶狠,惡狠狠的向著陳楚風撲來。
此時,遠處一座山峰陰暗處,卻有著一道略帶殘忍的雙目,緩慢的消失而去...
“若是連兩頭烈地虎都鬥不過的話,我這三個月的心血豈不都是白費了?孩子,別怪爹狠心,想要複仇,必須要經曆這些必死的磨礪阿。”
消失而去的正是陳楚天的父親陳章,雖然心疼孩子,可想起家族血海深仇,卻不得不為之。很多時候,父愛如山,默默無聞。
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烈地虎,明顯的感受到了對方的凶狠與殘暴。與人交手,先發製人,永遠不會落於下乘,匕首一橫,向著烈地虎緩緩舉起,。烈地虎撲麵而來,帶著絲絲熱風,吹的臉上生疼,陳楚風不顧疼痛身形一閃,惻惻躲過這致命的一撲,閃避的同時,手中匕首一翻,向著烈地虎腹部捅進...
想象中的利器沒入身體的聲音並沒有發出,而是深深的刺入身旁的樹幹之上。原來烈地虎也是虛晃一招,躲過之後,便再度凶狠的撲來,想要再去把匕首拔出,顯然已經為時已晚,看著血盆大嘴悠然而進,陳楚風索性把心一橫,直接握掌成拳,一拳頭砸向烈地虎,夾雜著全身力氣的拳頭坎坎塞進的烈地虎口中。
烈地虎虎牙緊扣,鋒利的尖齒狠狠的刺入陳楚風的手腕之處,由於上顎下顎被拳頭支撐,雖然咬住了陳楚風的手腕,卻再難進分毫。
一人一虎跌於地麵上,還是緊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此時陳楚風右手在戶口之中,僅剩的左手狠狠勒著惡虎的脖子,彼此膠著狀態,誰都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扼殺對方...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楚風感覺臉上涼呼呼地,便悠然轉醒,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條花白的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