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鮮血淋漓,男版貞子剛爬出井口,搖晃了兩下就一頭載倒,動也不動。
肖梧桐大吃一驚,但因素來膽大,並沒有慌了神,衝上前去,探了探鼻息,還好有氣,就是很微弱。看他胸口鮮血猶在冒出,就唰地撕開了他的衣衫。隻見胸口一個好大的血窟窿,猶在呼呼地冒著熱血。
“站長,站長!”肖梧桐高聲叫喚拓藍衫。她雖然膽大,但畢竟沒見過這樣的場麵,而且也不懂醫術,隻好叫能幹的人來。想這站長神仙一般的人物,這種應該算小CASE。
拓藍衫輕輕一抬腳,就突兀地出現在了肖梧桐身邊。
“真乃神速也!”肖梧桐剛誇了一聲,拓藍衫竟然身形一晃,也載倒在地。
人家昏有理由,他咋也昏了呢?這算什麼事兒!
“喂!你別昏啊!”肖梧桐怔了一怔,老實不客氣地在拓藍衫身上掐了兩掐。拓藍衫悶哼一聲醒來,瞥見肖梧桐滿手的鮮血,虛弱地嘀咕了一句:“我暈血!”隨後再次了無牽掛地暈倒了。
他暈血倒是省事,可卻讓肖梧桐為了難。
肖梧桐低低咒罵了一聲,將拓藍衫拖開到一邊,盯了血人一會,脫起拓藍衫的藍衫來。血人的臉色和嘴唇都慘白慘白,明顯就是失血過多,若是再不止血,看來他也不用穿越,直接死在這裏了。可是止血總要用東西綁的吧,自己身上就一件白襯衫,肯定不能脫,血人身上沾滿了血,看起來就不衛生,唯一的選擇自然就是拓藍衫。
“你是神人,身上應該比較幹淨,或許沒有人類身上的細菌和病毒吧。”肖梧桐並非學醫的,但作為誌願者曾經聽過幾堂急救課,知道敗血症的嚴重性。
解開拓藍衫的藍衫,他裏麵竟然隻穿了條藍色底褲。肖梧桐微微臉紅了紅,將他推著翻了個身,不客氣地拽走了衣衫給血人包紮起來。
等她包紮完畢,拓藍衫正好也醒了過來,覺得全身涼嗖嗖的,定睛一看,衣衫沒了,不自覺地回眸一望,正對上肖梧桐欣喜的雙眸,頓時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抱住了胸,罵一聲:“色女!”
這可真是冤枉肖梧桐了!
肖梧桐可不是為他而笑,而是高興自己竟然那麼久還沒忘記聽來的急救知識,成功地壓迫止血了。而看到他醒來,她的第一反應更是直接橫在血人的跟前擋住他的視線,並將滿是血跡的雙手藏在了背後。她沒有聽清拓藍衫的嘀咕,揚了揚眉問道:“你說什麼?”
拓藍衫沉默不語,十指微轉,充沛的能量直接凝成了藍色的衣衫,罩住了他裸露的身軀。就這麼鬆鬆垮垮地披著藍衫,他站了起來。
肖梧桐急忙喝道:“你別過來!”過來再暈一次,還不是得勞駕她將他拖開去。
“沒事。”拓藍衫淡淡地一笑,右手五指微張,輕輕掃過,他堅毅挺立的鼻子上頓時架上了一幅寬大的墨鏡,幾乎將整張臉都罩在了其中。墨鏡閃著深藍色的光芒,遮住了他幽藍色的雙眸和表情。
“你會治療嗎?”他看著猶如母雞護雛擋著血人的肖梧桐。
“不會。”肖梧桐搖了搖頭。
“那閃開。”拓藍衫淡淡一聲,肖梧桐眼前頓時沒了他的身影。等她回過頭去,他竟已伏下身在血人身上檢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