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明月當空,一名身穿花格襯衫和黑色牛仔褲的青年手裏拿著一瓶五十二度的洋河正坐在田壟之上望著天上的明月,忍不住大聲朗誦起了曹操的《短歌行》。
這是一個蘇北小鎮,當地居民大都種植水稻,一個夏天的夜晚,穀雨喝完一碗稀粥,吃了一個鹹鴨蛋,便手裏拿著一瓶他最愛的洋河獨自來到田間,坐在田壟之上,自斟自飲起來,雖然這裏蚊子極多,但不知為何?蚊子始終盤旋在離他身體三寸遠的地方,不敢再進一步!
一陣涼風刮過,穀雨的醉意也醒了一半。
突然,他一個箭步騰空而起,以鬼魅一般的速度朝著前方撲去,同時伸手在腿上一摸,一把三棱軍刺便握在了手中,月光下烏光閃閃,如箭般朝前刺去!
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此時三棱軍刺已經抵上了她的心髒部位,眼見來者就要命斃當場,穀雨卻停住了。
“麻煩你下次來的時候提前打個招呼行不行?好在我收手快,要是慢上一秒,你豈不是要來個透心涼?”穀雨收起了三棱軍刺,看了一眼來者,嗔怪道。
“呦!十幾天不見你還脾氣漸長啊?怎麼?是不是又被哪個小妹妹甩了?告訴姐,姐幫你擺平她!”一聲嬌笑,來者的容貌終於看清,這是一名消瘦的黑衣女子,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緊身衣,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無遺!隻是秀美的臉頰上卻不知為何有一條長長的刀疤,觸目驚心。
穀雨接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咂了咂嘴:“說吧,什麼任務?”
“山口百惠來了!”黑衣女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穀雨一把將手中的酒瓶狠狠的擦進了腳下的泥土中:“終於來了!”
“走!”穀雨站起身來。
“現在?”黑衣女子一驚。
“難道你要跟我一起在這裏過夜?”穀雨已經走出了十來步遠。
“真的?你終於肯從了我了?難道就不怕姐姐我一口把你這小處男給吃了?”黑衣女子又是一聲嬌笑。
穀雨頓時滿臉黑線。
回到家裏,收拾了幾件隨身的換洗衣服,又順手把床頭的一瓶沒開封的洋河放進了包裏,這才出了家門。
村頭的小橋之上,一名瘦小的老人此刻正搖著手中蒲扇,和其他正在納涼的人聊天。
“爺爺,我要走了,部隊有任務!”穀雨來到老人身旁。
老人詫異的看了穀雨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去吧,孩子,部隊的事情很重要,要照顧好自己。”
穀雨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往老人的手裏塞了一張銀行卡:“爺爺,這裏有一些錢,您拿去平日裏買些吃的,別老省著,我不缺錢!密碼是我的生日。”
老人知道穀雨的性格,便收起了銀行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去吧,不要掛念爺爺,我這把老骨頭起碼還能撐上十年!”
“爺爺,你保重,我走了!”穀雨背起了背包,和左鄰右舍打了聲招呼便轉身離去了。
金陵,華夏國南方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