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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聽到李晚的話,躬身稱是,然後便照辦去了。
李晚此時,更多的注意,還是放在徐白陽身上,沒有了靈寶宗的支持,那個謝琅和三大家族,也不過是癬疥之疾而已,但有靈寶宗支持,他們就極其難纏。
“徐白陽……”
李晚輕輕念著這個名字,愈發堅定,解決此事的關鍵,就在他的身上。
總得做些什麼,對付他才行!
葛南的能力,足以獨當一麵,因此李晚把事情交代下去之後,非常放心,徑自來到一間無人打攪的密室大廳。
他從寶囊中取出了當初那個吸噬陸明和夏陽一神魂的化魂葫蘆,打開木塞,輕輕晃蕩。
隻見到,室內一團煙霧升騰,兩個淡淡的人影,出現在眼前。
“李晚!你這賊子!”
他們一見到李晚,頓時眥目欲裂,眼中泛著紅芒,仿佛瘋狂了一般,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
“陸明,夏陽一,你們還沒有吃夠苦頭?”
李晚冷笑一聲,也不見絲毫動作,肩上兩側各有一道泛著微微光華,密布木質紋理的奇異手掌從虛空伸出,帶著無可抵禦的磅礴大力猛抓上去。
沒有錯,這兩個淡淡的人影,正是陸明和夏陽一!
他們神魂未死,猶還保留了一線生機!
本來化魂葫蘆中,充斥化魂煞,等閑修士進入到其中,都要被融煉,漸漸消亡,但這終究是個漫長的過程,並不在一朝一夕。
他們兩人都擁有元嬰中期修為,雖然在李晚的壓製之下,始終無法脫出,但力量消耗到一定程度之後,神魂意誌彌堅,反而活了下來。
此後李晚雖然有的是機會殺他們,但考慮到已經封印另外兩人,便也沒有下手。
李晚冷冷說道:“元嬰修士煉氣化神,隻要神魂不死,命元不滅,就不會真正死去,你們兩人雖然元氣大傷,但也終究保留了一條性命,還有什麼可不滿的?如果再不識相,信不信我反掌之間,讓你們神形俱滅,永不超生?”
兩人被那木質手掌抓中,隻感覺浩瀚法力籠罩,形同監牢,固不可摧,雖然拚命掙紮,但卻始終無法撼動絲毫。
兩人駭然震驚。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他們不知外界變天,更不曾想,李晚的實力,竟然一下增長了這麼多,當真有種洞中方幾日,世上已千年的荒謬之感。
陸明震驚道:“你,你的修為……”
李晚冷哼一聲,把兩人魂體提起,豎在身前,筆直挺立。
夏陽一怒道:“我們已經落到你的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故意折辱?”
李晚不徐不疾道:“李某可從來沒有說過要殺要剮,更不打算折辱你們,今日找你們,隻問一事,你們還打不打算重新做人?”
陸明和夏陽一聽到,盡皆一震。
重新做人!
笑話,能活下去,誰會不想?
雖然他們肉身已毀,但若李晚肯饒,自有辦法奪舍重生,或者重塑肉軀,采取各種方法續命。
夏陽一麵上滿是懷疑:“你會有那麼好心?”
陸明雖然沒有說話,但虛影之中,也流露出幾分不信。
李晚歎道:“我們之間本無仇怨,是因為羅湼國中的爭端,才導致如今的局麵,我念你們修行不易,放你們一條生路又何妨?不過,若是你們能得新生,應當大營,永遠不能再與我作對。”
陸明和夏陽一驚詫對望。
“我們沒法信你,不過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現在你要殺我們易如反掌,沒有必要騙人。”
“正是,你們不妨考慮一下,考慮清楚了再答複我。”
夏陽一冷哼道,:“還用什麼考慮,如果你願放過我們的話,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事先聲明,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淪為你的奴仆下人,替你賣命,最多就是以道心起誓,以後不再以任何形式,明裏暗裏,和你作對而已,我們會敬你而遠之,前事既往不咎,以後也井水不犯河水。”
不是他們不恨李晚,也不是不想為謝空弦和陸通兩人報仇雪恨,實在是形勢逼人,根本無能為力。
這兩人能夠修煉到元嬰境界,也是心性和智慧極其傑出的人物,這樣的人,往往多重自身,追求逆天改命,長生逍遙,犯不著為了別人葬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簡言之,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李晚笑著放開了他們,道:“很好,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如果你們剛才不知好歹,我也沒有耐性繼續談下去,直接就把你們抹殺了。”
陸明麵色陰沉:“你打算怎麼做?還有,你必定不會安著好心,有什麼條件,一並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