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決戰少林 上(1 / 3)

雲劍細細瞧著司徒玉,良久沒有出聲,司徒玉終於忍耐不住,問道:“你,你幹嘛不說話?”雲劍笑道:“我要把你瞧個夠才行。”說著揭下司徒玉的鳳冠,卻見她玉般的臉頰上留著兩道淚痕。雲劍吃驚道:“玉兒,你怎麼了?難道,難道你不想嫁給我?”

司徒玉嗔道:“你懂什麼?”雲劍摸了摸頭,不知如何說好,當下道:“玉兒,我隻道你不肯答應,沒想到你居然答應了。”司徒玉歎了口氣,道:“我自然明白你心中想法,你想,你想和我成親之後,讓我不想隨你一起死。”雲劍大吃一驚,瞪目結舌,說不出話。

過了片刻,雲劍才道:“那,那你為何會答應?”司徒玉鳳眼直直的盯著他,一字一字的道:“雲郎,我要你答應我,一定不要死!”雲劍鄭重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死的!我還要和你一起生好多孩子,過開心日子。”司徒玉低聲道:“笨蛋,後麵的話就不用說得那麼鄭重啦!”

雲劍微微一笑,將血刀放在床頭,伸手攬住司徒玉,司徒玉嚶嚀一聲,撲在雲劍懷裏。雲劍正要解下蚊帳,卻聽得叮的一聲,血刀跳了下來,雲劍和司徒玉都大吃一驚,望著血刀,心中都想到:“難道,難道是婷妹?”卻聽得哈的一笑,雲劍內力深厚,一聽便知是陳佩之,心想他用萬劫神劍將血刀打落。

當下把血刀放好,苦笑道:“是賢弟啦。”司徒玉卻愣愣的看著那把血刀,雲劍不禁問道:“玉兒,怎麼了?”司徒玉搖了搖頭,笑道:“你說張姑娘會祝福我們麼?”雲劍握了握荷包,裏麵藏放著三樣張婷婷留給他的遺物,一首詞,一捧骨灰,一張血書!

雲劍低聲道:“婷妹會祝福我們的,隻不過……”司徒玉見他不說,不由得崔問道:“隻不過什麼?”雲劍笑道:“隻不過我答應婷妹,下輩子要陪她。”司徒玉瞪著他,忽地展顏笑道:“能陪你一輩子,就已經開心死啦!哪裏還敢奢望下輩子還陪你。”

雲劍心中一動,柔聲道:“玉兒……”司徒玉厥起朱唇,雲劍低頭吻了下去,雙唇甫接,雲劍隻感一股丹田如火在燒,雖是難受,但卻有一絲異樣,令他甚是興奮。兩人吻了良久,才分開來,雲劍見司徒玉臉如朝霞,紅得煞人,眼中秋波流動,盈盈心動。

雲劍抱著司徒玉,將她放在床上,順手解下簾帳,不過多時,便傳來司徒玉嬌喘之聲。次日一早,興許是人生第一次,雲劍早早便醒來,司徒玉似也睡不著,雲劍醒來之時,她已睜著水靈靈的雙眼,望著雲劍。雲劍笑道:“怎麼了?”說著抱著司徒玉絲滑如玉的身體的手緊了一緊。

司徒玉躺在他懷裏,幽幽道:“我,我怕……”雲劍安慰她道:“沒事,你不知道我現在多厲害才會害怕,等你瞧瞧我的本領之後,那時你便該想,這雁北天不知死活,竟敢挑戰我智勇雙全的好丈夫,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司徒玉給他逗得一笑,嬌嗔道:“不要臉,我才不會那樣想呢,我心中想的是,見到雁北天的時候,不要嚇得尿褲子,在眾多英雄麵前給我丟臉。”

雲劍哈哈一笑,隨即神色一暗,道:“玉兒,你說什麼?你難道也要去?”司徒玉道:“我可沒騙你,我師父當真要去,我當然得去了。”雲劍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護你們周全的!”司徒玉伸出手指在他臉上一刮,嬌笑道:“練了神功,不見展進,臉皮倒是練厚了。羞羞羞!”雲劍微微一笑,將頭埋入她的懷裏,司徒玉大羞,推了推他,嬌聲道:“你,你幹嘛!”

雲劍低聲笑道:“你不是羞我麼?我這不是害羞,躲你懷裏來了。”雲劍貼著司徒玉嬌嫩細滑的玉峰,不禁肚中如火在燒,司徒玉感他異樣,急忙將他推開,一腳把他踹下床,嬌喝道:“天都亮了,還不起床。”雲劍熊熊燃燒的欲火一下子被澆滅幹淨,隻得悻悻起床,更衣洗漱。

回頭望來,司徒玉已穿好內衣,坐在鏡子麵前打扮。雲劍站在後麵,目光溫柔的看著。司徒玉細細打扮一番,問道:“雲郎,好看麼?”雲劍癡癡道:“好看。”司徒玉道:“有多好看?”雲劍長歎道:“看一輩子都看不夠。”司徒玉嬌笑一聲,王琴是過來人,吩咐眾人不要過來打擾,是以雖然已經豔陽高照,但卻沒有人過來。雲劍背上血刀,道:“玉兒,咱們出發吧。”

兩人並肩拉著手,出了房門,來到大廳,陳佩之和詩若雪早坐在這裏,正喝著茶,看二人進來,陳佩之似笑非笑的看過來,雲劍瞪了他一眼,走到王琴麵前,給王琴請安,王琴點了點頭,指著桌上飯菜,道:“吃了再說。”兩人臉色微紅,低頭吃飯,一響過後,雲劍道:“外婆,我們是來向你辭行的。”王琴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萬眾功練得如何?能夠適應麼?”雲劍點頭笑道:“自然可以。”王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我送你們出穀吧。”

五人來到穀口,雲劍四人向王琴再做道別,穿著王琴準備的油布衣裳,鑽入水道,出來之時,隻是頭發濕了,衣裳卻幹著。陳佩之看了看雲劍,道:“大哥,你這把刀也太過紮眼了些,不如包起來如何?”雲劍想了想,道:“也罷。”脫下外衣,將血刀包裹起來。司徒玉道:“你穿這樣少,不冷麼?”

雲劍笑道:“下了江南,哪裏還會冷?”四人腳步穩健,走了十多裏路,才看見前麵有馬匹行過,雲劍向這隊人買了兩匹馬,四人騎著馬一路東去,得到傍晚時分,已經進入了大宋。雲劍害怕趕不上,懷裏抱著司徒玉日夜兼程,他精力充沛,幾日不睡覺不休息也無大礙,陳佩之更是功力深厚,毫無影響。

到了市鎮,換了輛馬車,雲劍和陳佩之兩人騎馬,讓詩若雪和司徒玉兩人睡在車廂內。匆匆趕了兩日路程,已經離嵩山不遠了。這日已到河南地界,雲劍見一日之內便可趕到,於是不在著急趕路,尋了個涼棚,坐下歇息,裏麵已坐有幾人,均是江湖人打扮。

這幾人見了雲劍一行,都不禁多看了幾眼,其中一眼是雲劍的,其他的則都是詩若雪。看雲劍那一眼還是被雲劍身後所被的血刀吸引,若無此刀,估計還是難如他們的法眼。陳佩之見這幾人不時眼神色迷的盯過來看詩若雪,好不厭煩,歇息片刻,便啟程離開。走了一日,終於是到了嵩山境內。雲劍道:“走過前麵的那林子,便可到嵩山了。”

陳佩之笑道:“詩經有雲:嵩高惟嶽,峻極於天,這等美景,也早日該來賞賞。”雲劍嗯了聲,道:“前麵好像有人。”陳佩之凝神一看,果然前麵林子隱有人在,心道:“大哥練成了萬眾功,耳目竟然變得如此厲害。”當下拍馬走近,一群江湖人士,圍住兩人,雲劍四人在馬上瞧得清楚,這兩人竟是劍神謝南雁和刀神羽飛。

羽飛一臉漠然,冷冷的盯著圍住是幾人,冷冷道:“你們這幾個不怕死的,還不滾開!當你刀神的道,小心老子一刀宰了你們!”一人怒道:“你這混蛋!以為武功高便如何?還自稱刀神?老子今日就來領教領教!”隻他伸手抓住腰間的佩刀,拔到一半,忽地刀光一閃,一條右臂飛了起來,那人慘叫一下,捂著血流如柱的右臂。

羽飛手裏握著青鋒刀,漠視群雄,冷冷道:“還有誰想領教的?”這人出刀委實太快,眾人都還沒瞧清,那人的手臂就已經斷掉。雲劍冷冷看著,謝南雁道:“二師弟,別做得太過分了。咱們隻是來看決鬥的而已。”羽飛道:“大師兄,這中原實在沒有什麼高人,我瞧那場決鬥不看也罷。”忽聽得一聲嘲笑,轉頭望去,臉色立即陰沉下來,笑的人真的雲劍。

刀劍大會上,雲劍和宋鍾兩人大大的羞辱了他一番,這個仇他到現在還未忘記,隻是那日一別,再無相見,報仇之事便不了了之,如今在見雲劍,即便雲劍沒有出聲嘲笑,那也是要找一找雲劍的晦氣。當下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下可好,送上門來,喲?後麵背著的是棺材板啊?”

雲劍聽到“棺材板”三字,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羽飛不禁心神一凜,竟自有些害怕,雲劍冷冷道:“吳兄弟的仇我來給他報就是!在天之上,吳兄弟也好安息。”說著縱身一躍,落在圈內,圍著的人群紛紛散了開去,遠駐觀看。陳佩之見雲劍這一躍隻是比尋常時候矯健許多,但卻也無天鍾神功那般厲害。心中有些奇怪,但想雲劍即便沒有練萬眾功,劍法武功也是不會遜色羽飛。

羽飛看了看雲劍,冷笑道:“你的劍呢?”雲劍道:“既然是為刀王報仇,自然用刀。”“刀?”羽飛眼中劃過一絲嘲諷,看著雲劍後背抱著的血刀,冷笑道:“莫不是那棺材板?”雲劍雙眼寒芒一射,令人一看之下,寒毛倒豎。謝南雁皺了皺眉頭,道:“二師弟,你莫大意了,這人與上次見麵大有不同,可要小心了!”

羽飛心中知道,但嘴裏卻是冷笑道:“是便如何?短短不足一年,能變成什麼?你既然有刀,那便拔出來吧!”雲劍伸手握住刀柄,心道:“婷妹,咱們上吧!”緩緩將刀抽了出來,羽飛見他手中大刀仍是抱著衣布,不覺眉頭一揚,刀光驟起,隻見滿天衣段紛飛掉落。露出一把暗泛著紅光的大刀。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暗讚一聲:“好刀!”羽飛冷笑道:“沒想到還真有刀,你要用這把刀跟我打?”要知他刀快如電,雲劍這把刀如此重大厚鈍,著實不利。雲劍冷冷道:“既然想打,還那麼多廢話。你若不敢出手的話,那我可要出招了!啅!”血刀猛地一送,刺了過去,眾人驚呼一聲,沒想到這把刀如此重大,出手竟然還這把的快。

羽飛眼裏精光一動,身子閃了過去,雲劍去勢不停,血刀直接刺在樹上,隻見刀尖所至,那樹幹之上赫然刺破了一個洞。雲劍轉過頭來,眼中一閃紅光。司徒玉拉了拉陳佩之,低聲道:“你有沒有發覺雲郎有些不一樣。”陳佩之神色凝重,點了點頭,道:“大哥殺氣好重啊!以前大哥怒氣再大,也無如此重的殺氣!”

羽飛臉色一沉,喝道:“既然你出手了,那我也出招!接著!”喝聲之中,流光閃動,一刀斜斜砍來,這刀看似隨意,但細細一看,竟是毫無躲避之位,謝南雁心道:“二師弟好魯莽,也不試試對手武功,便施展大乘神刀,也罷,如此一來也可盡早結束比試,早上嵩山。”

雲劍卻似瞧也未瞧,手舉血刀,便又刺了過去,刀勁帶過,塵埃卷起!羽飛雙目一睜,喝道:“著!”隻見刀光一轉,那刀如自然變化,閃過雲劍刀鋒,左劈雲劍手臂,這正是他屢屢砍掉人手臂的招式。雲劍橫刀已削,正中青鋒刀中間,羽飛隻覺這刀砍得不上不下,上勢變招不行,下勢變招也無法,勁力過來,隻覺刀身一震,不禁心中一驚。

雲劍轉削為引,血刀貼著青鋒刀一帶,羽飛隻覺手中青鋒刀欲脫手飛去,心中大驚,急忙運轉“無量渡劫”吸住青鋒刀。雲劍手中血刀一頓,心道:“看來這無量渡劫也非徒有虛名,我連水裏的石頭都吸得過來,這刀竟然吸他不來。”嘿的一聲,撤出吸力,刀身急速一轉,劈了下去。

羽飛大驚,青鋒刀一舉,擋了下去,羽飛隻覺手臂一震,刀擋之處竟裂了一條痕,心中更是大駭,這把刀雖然薄,但卻極為強韌,百年下來,莫說缺口,便是一條裂痕也沒有。沒想到被雲劍這隨手一砍,竟砍出條裂縫來,他不知雲劍運用劈字決,將真氣全部集中在一處,兼之血刀乃是玄鐵所造,刀身強韌又勝青鋒刀。

雲劍縱聲一笑,又是一刀砍來,羽飛急退數步,閃避過去,雲劍一刀砍在地上,擊起濃煙陣陣,羽飛瞧準機會,長刀一進,刺向雲劍。雲劍嘿的冷笑一聲,血刀一起,赫然帶起一塊土來,砸向羽飛。羽飛仰頭一閃,刀光閃爍,那刀影似乎分為好幾把刀,一刀緊似一刀的劈向雲劍。

雲劍身影一轉,一股旋風卷起,使出削字決,叮叮叮叮數聲響過,青鋒刀直飛上天,雲劍一刀砍在羽飛肩上,他這一刀沒有用上真氣,血刀又是鈍刀,隻把羽飛打得跪倒在地。羽飛隻覺肩頭重若泰山壓頂,骨頭欲裂,好生痛苦。耳聽得謝南海喝道:“手下留情!”情字一落,一條明晃晃的劍芒便即刺來。

陳佩之伸指一射,一條氣劍脫手而去,嗖的一聲打向謝南海。謝南海大驚,回劍一擋,叮的一響,隻覺劍身顫抖不已。雲劍撤開血刀,嘿的一聲,裂空一劈,叮的刺耳一響,那青鋒刀赫然斷做兩截。雲劍喝道:“今日斷你的刀,以做懲罰,他日休要再讓我遇見,否則定讓你回不了海南!”

謝南雁揚眉一豎,喝道:“閣下好大的口氣!”雲劍冷冷一哼,將刀負背,自個走了,羽飛大怒,惡從心氣,驀然撲了過去,一掌猛打雲劍後背。司徒玉叫道:“雲郎!小心!”但雲劍卻似未聞一般,任羽飛的鐵掌拍到,羽飛一掌拍在血刀之上,慘叫一聲,手掌上麵滿是鮮血,卻是雲劍將內力渡入血刀,用劈字決將真氣集中一點,待羽飛拍到,便即發出。

陳佩之拍馬縱前,雲劍上了馬,得得去了,走了片刻,才隱約聞得身後雷也似的歡呼聲。四人走了幾裏路,終於來到嵩山腳下,雲劍幾人望著嵩山宏偉壯闊的景色,不禁心中一陣癡醉,走了進去,在上山道上,卻有幾個和尚守著。麵色嚴肅,料來發生了這種事,也開心不起。

四人走上前去。

一個僧人道:“施主止步,還勞報出上下,容小僧稟報。”陳佩之笑道:“咱們山上還得通報,少林寺架子什麼時候如此之大?”那僧人臉色一紅,道:“對不起則個!實是今日特殊,他日施主來時,隻管上山觀景,絕不阻攔!”陳佩之看了看遙遙的石梯,笑道:“這容你稟報過來,我等早已能喝下幾盞茶了。”

雲劍道:“等等也無妨。”對那僧人道:“在下雲劍,這位是在下拙荊司徒氏,乃是絕緣師太的弟子。”他怕少林寺不讓女子前去,故而替她報了絕緣的名頭,那人聞言,果然是微微一驚,語氣恭敬了幾分,道:“師太便在山上,各位稍等片刻。”待陳佩之和詩若雪各報名堂,便吩咐一旁的一個中年僧人道:“大方,通報罷!”

那位名叫大方的僧人頷首一點頭,隻見他胸口驀地鼓起,一手握住一條蜿蜒通上的鐵條,乃是供人扶手之用,卻聽他運足內勁道:“少俠雲劍雲公子,陳佩之,陳公子,女俠詩姑娘,峨眉派掌門絕緣師太弟子雲夫人拜上!”他每說一句,那鐵條便震得叮叮顫抖,須臾,便聽得半山腰穿來隱隱人聲,重複大方所言,最後消失在雲端深處。雲劍幾人對望一眼,心道:“這少林寺如此通報,一來方便剩下時間,二來卻也是給來人示威!教萬眾天下不得小覷了少林寺。”

須臾片刻,又聽得山頭隱隱傳來人聲,得過半山,雲劍耳目聰慧,已聽得那聲音傳道:“方丈吩咐,請幾位上山。”穿到山腳,那名僧人合什道:“各位施主,請上。”雲劍先這四位和尚一一合什,才與陳佩之三人上山,三人腳步迅捷,雲劍又是心事匆匆,來得半山之處,又有四個和尚把著,見了雲劍四人,齊齊合什作禮。雲劍幾人也一一還禮。

石梯盡頭,一座莊嚴的古寺佇立在前,嫋嫋雲煙帶來些許香氣,讓雲劍幾人明鏡一清。在高大威嚴的寺門之上,掛著一塊鑲邊金光牌匾,據言自唐朝唐太宗親賜,數百年如一日,依舊迎著朝陽,泛著金光,雲劍看著牌匾上麵寫著的“少林寺”三個大字,心生一絲敬畏,三人走過寺門口前的大香爐,來到寺前,兩個手仗齊眉棍,挺立在門口,寺門大開,隱隱見得裏麵人流。

雲劍四人合什問好,進入寺中,剛入寺內,便有僧人前來請引,雲劍隨他來到少林寺供客人歇息的待客所,雲劍掃眼一看,多是些年紀大,瞧來功力深厚的人,想必不是江湖前輩,便是一派掌門,身旁站著些年少者,想必是兒子愛徒。連絕緣也在其中。雲劍攜著司徒玉走了過去,雲劍拜道:“見過師太。”

絕緣看了司徒玉一眼,道:“玉兒,你怎麼也來了?”司徒玉吐了吐舌頭,正要說話,便聞得一個聲音喜道:“玉兒姑娘!我就知道你也定會來的。”司徒玉微微一愣,回頭望去,就見丁淩蹦蹦跳跳的過來,左右瞧了瞧司徒玉,嘖嘖讚道:“玉兒姑娘,你可越來越美啦!”

司徒玉女裝打扮,自是如天仙一般。她與雲劍大婚,心中正自歡喜,倒也不討厭,笑道:“多謝你啦。”丁淩聞言大喜,司徒玉幾曾如此溫言說過,隻道是二人保州一別,司徒玉想起自己的好處,是以今日相見,分為溫柔。搓了搓手,笑道:“玉兒姑娘,今兒當著你師父和我爹的麵,咱們就把親事提了吧。”心想:“俗話說,打蛇上棍,咱得趁著這一鼓作氣,把事圓了!”

司徒玉笑道:“好哇。”丁淩大喜,卻聽得司徒玉繼而笑道:“那等下輩子吧。”丁淩愣了一愣,道:“為什麼是下輩子?這,這輩子不行麼?”司徒玉挽起雲劍的手臂,低聲笑道:“這輩子我是他的人啦,所以你想的話,那等下輩子了。”丁淩瞬間臉如死灰,嘴裏喃喃道:“下輩子?下輩子?”雲劍瞧得有些過意不去,要開口安慰,卻不知如何說好。

陳佩之輕輕捅了雲劍一下,低聲道:“大哥你不必在意,似若雪這般美貌,天下愛慕她的人大有人在,如是個個過意不去,那我還何必和若雪在一起?”雲劍聽得心中釋懷,點了點頭,詩若雪似也聞到,白了陳佩之一眼。絕緣看了二人,有些驚訝的道:“你們二人成親了?”雲劍點了點頭,絕緣冷冷看著雲劍,道:“既然如此,不好好過日子,來這裏幹嘛?”

雲劍恭敬道:“師太,雁北天正是在下的殺父仇人,此行前來,乃是為了找他報仇。”絕緣道:“你可知雁北天武功多高?憑你也想報仇?你劍法高強那是不錯,但聞這廝已經練成了天鍾神功,劍法再高也無濟於事。你倒好,巴巴的趕著來送死,想讓玉兒守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