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就在臥室旁邊，恍惚中，許歆聽見水聲嘩啦啦地落在地板上。
嘩啦啦了好久，久到許歆都睡了好一會兒了，水聲才停止。
不知什麼時候，床的另一半凹陷下去，許歆隱約清醒了些，下意識轉身，身體一扭一扭地去找陳裕，摸到他後，就自然而然地躺到了他懷裏。
許歆睡覺時手不乖，時不時在他身上摸一摸。
期間遇上陳裕把她的手扒拉下來，不讓她摸，她不滿意地呢喃：“我們以前不也是這樣睡的嗎？”
這話聲音太小，陳裕聽不太真切，以為她在說夢話呢。
陳裕一夜沒睡著，天亮了才稍微眯了一會兒。
許歆倒是睡得呼呼叫，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後，她是反著被陳裕摟在懷裏的。
少年的手臂就這樣掛在她腰間上方一點的位置，再挪一點，就要到她的月匈上了。
許歆睜著眼睛保持著醒來的姿勢清醒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什麼結拜……什麼接吻……什麼故意把文胸放在床上顯眼的地方……
這些事情，她竟然，全！部！記！得！
不是說酒後會斷片嗎？
社死。太社死了。
也不知道陳裕會不會想到她是故意把文胸亂扔在床上的。
不過……他的嘴巴軟乎乎的，真好親。
昨晚親親的具體細節許歆有點記不清了，隻記得是她主動的，不僅主動親上去，還主動伸了she頭。
反倒是陳裕的動作很生澀。
怎麼辦？陳裕會不會覺得她太放肆了？！
許歆伸手捂臉，身體不自覺往後拱了拱。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哼。
不拱不知道，一拱嚇一跳！
她拱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許歆也是成年了的，上一世印象裏雖然沒有開過葷，但沒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她不敢動了。
身後少年又是一聲引人遐想的低吟，似乎被她的動作弄醒。
陳裕緩緩睜眼，盯著許歆的後腦勺看了看，把被子往兩人中間按下去，阻隔兩人某處的距離。
“歆歆，早啊。”少年嗓音沙啞。
“早啊裕哥。”許歆把臉埋在他的臂彎裏。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陳裕再次開了口：“昨晚的事……你記得嗎？”
許歆點了點頭。
“記得多少？”他又問。
“嗯……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陳裕不確定她記得的那一半是哪一半，不知道她是否記得他們昨晚那個綿長的吻。
在陳裕的觀念裏，親了，就代表在一起了。
可昨晚的吻是在她喝醉了酒不太清醒的狀態下產生的，他擔心她忘記，也擔心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在一起，對她來說並不正式。
許歆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陳裕下一句問話。
他到底想說什麼呀？
許歆擦了擦眼角，確認眼角幹幹淨淨才翻過身去看向陳裕。
“我記得我親你了。”
許歆剛醒來的聲音軟乎乎的，但語氣又很有霸總的味道。
“陳裕，我對你負責的。”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