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並肩禦敵,攻守有度,呂陽和趙越貼身近攻,關碩的“九節鞭”尋瑕抵隙,圈打李成龍,盧嫣然站在遠處,每發出一把飛刀,都叫李成龍不得不分心閃避。這四人招數以趙越最為狠辣,呂陽則臂力沉雄,每一刀砍出都有至少百斤的力量。
鬥了三四十招後,隻見呂陽和趙越同時搶攻,李成龍揮劍將兩人擋開,關碩的“九節鞭”正好往他頭上掃去。李成龍頭一低,“嗤”的一聲,兩柄飛刀從他咽喉邊掠過,相去不過數寸。
李成龍暗道:“這四人若論單打獨鬥無一人是我對手,但沒想到相互結合起來卻有此等威力!”
忽聽有人道:“李兄莫慌,我等來助你!”話音剛落,戰局中又出現了三條人影。
來的三人分別是“碧眼金鷹”蔡梓鐸、“黑麵神”劉奇以及“關外金刀”楊奇鬆。隻見蔡梓鐸擋住了關碩,劉奇擋住了趙越,楊奇鬆擋住了呂陽。
李成龍頓時壓力大減,直撲盧嫣然。盧嫣然猛然射出三把飛刀,隻見這三把飛刀成品字形直奔李成龍,但皆被李成龍揮劍蕩開,眨眼睛已到了盧嫣然身前。盧嫣然以飛刀成名,至於這拳腳功夫則稀鬆平常,不到十招就被李成龍點住了穴道。製住盧嫣然後,李成龍轉身又助蔡梓鐸等人製住了其他三名“暗魂”高手。
李成龍道:“多謝三位相助。”
蔡梓鐸道:“李兄不必客氣,還是趕快去看看新娘子要緊。”說完哈哈大笑,其他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李成龍麵上一紅,反身上了花車。隻見一襲紅妝的李延就端坐在那裏,早已哭的梨花帶雨。
李成龍看著好生心疼,安慰道:“延兒別怕,我來了。”見李延一動不動,話也不說一句,想來必是被人點了穴道。
李成龍隨即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穴道一解開,李延一下子便撲到了李成龍的懷中,哭道:“你這個大傻瓜,為什麼要來,如果你死了,那你讓我怎麼活啊!嗚嗚!”
李成龍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天下哪有一個男人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嫁給別人,莫說是隻有三千‘羽林軍’,就是再多十倍百倍我又有何懼?跟我走,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了!”
李延點頭道:“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李成龍笑了,帶著李延走出花車,飛身上了白馬,策馬奔騰。
眼睜睜的看著李成龍帶走公主,殷風不禁勃然大怒。此時郭靜已嘴唇發紫,麵色發白,身體不住的打著寒顫,而胡育文與趙三金也都呼呼喘著粗氣,身體瑟瑟發抖,顯然也是快到了極限。
殷風見三人已不再構成威脅,飛身就要追趕李成龍。忽聽一道破風之聲,殷風本能的使出了一個“平搭鐵板橋”,身子向後一仰,隻見一根樹枝貼著他的臉飛了過去,強烈的勁風掃得他麵上生疼。
剛一起身,隻見李無極儼如大鵬展翅,淩空直撲下來。殷風大喝一聲,雙掌平推,掌力相接,李無極一個筋鬥翻了下來,殷風也倒退數步。這一較量,竟是功力悉敵,斤兩相當。李無極心頭一驚,暗道:“我借淩空下擊之勢,竟也不能勝他。這殷風果然了得,不愧是大內第一高手!”
殷風怒道:“李無極,你縱徒行凶,該當何罪!”
李無極道:“我徒兒的過錯我這個做師傅願一力負責,就不知道殷統領敢不敢與我打個賭?”
“打賭?”殷風不禁皺起了眉頭。
李無極笑道:“聽聞殷統領已練成‘九幽玄冥功’第九層,可喜可賀。當年我於‘玄陰殿’中未曾得見,實為遺憾。今日我願與殷統領一拚內力,殷統領若然得勝,我等皆任憑你發落,我若僥幸得勝,便請殷統領放我等離去,這樣也能減少雙方損傷,可好?”
李無極本最擅長的是劍法,你道他為何卻突然提出比拚內力?其實李無極深知殷風最得意的便是這“九幽玄冥功”,若是比其他的恐怕殷風就沒那麼容易上套了。
殷風也有著自己的盤算,現在公主已被劫走,若是硬拚,恐怕就算得勝也難免要逃走不少賊人,而且己方損失恐怕也小不了。更何況李無極提及到“玄陰殿”,這也觸痛了殷風的一塊心病,雖然當年他離開了“玄陰殿”,可那畢竟是他師傅一生的心血,李無極滅了他的那幾個不成器的師兄倒不打緊,但江湖上卻都說武無敵的傳人不如龍百川的傳人,這讓他很是受不了。如今有這麼大好機會,若是能打敗李無極,那麼不但可以減少損傷,還可抓住一眾賊人將功贖罪,更可以揚眉吐氣,向世人證明是龍百川的徒弟不如武無敵的徒弟。
心念至此,殷風點頭道:“一言為定,咱們先讓雙方人馬住手,省得徒增損傷。”
“好。”說完二人同時發出一聲長嘯。嘯聲悠悠不絕,直上天際,眾人皆是肝膽劇烈,心驚膽戰,紛紛停下手來。
殷風道:“請了!”說完雙掌拍向先李無極,李無極也伸出雙掌,雙掌相抵,兩人都動也不動,有如兩尊石像。
殷風的“九幽玄冥功”陰寒霸道,李無極感覺寒氣頓上心頭,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陰冷了起來。李無極“呼”的一聲,一口氣噴將出來,殷風但覺撲麵冰寒,但這股寒流瞬即過去,接著便是春風拂麵,好像一下子從肅殺的隆冬到了陽春三月,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溫和潮濕起來。殷風心頭一震,想不到李無極的內功竟然如此深厚!
殷風遂將全身的功力全都聚在掌心,李無極但覺對方的內力源源而來,竟似無窮無盡,更有一股寒流侵入,凍得他皮膚起粟,氣血難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