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毅坐在屬於他的小房間內,創作著詩詞。門被猛地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店小二:“我說黃店長啊,經過我們一致同意,覺得您不能再這樣寫下去了。不是還想做官嗎?又不是那麼好當,不寫出一些治國的東西人家才不會理你呢!”
黃毅擺擺手,想讓他走開,但那人卻紋絲不動。
他皺著眉,不耐煩的將桌上剛寫上詩的宣紙揉成一團,扔到那人胸前:“那你們到底要我幹嘛?我要去找那個公主,你們不許,讓我在這裏安心寫東西,現在我做到了,你們又要讓我去當官。嗬。”他雙手抱胸,雙腿交叉蹺在桌子上,冷笑了一聲。
那店小二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砰地一聲把門摔上了,不再理他。
“這個人前幾天還在憂思著,跟個娘炮一樣,現在又在裝大爺。瘋子,絕對是瘋子。要在現代我早把你送進精神病院了。”店小二憤憤地說著,最後那句幾乎是用喊的。以至於各方客人皆注目於此,議論紛紛。
那店小二拍拍自己的嘴,指著那屋,大聲的道:“呸,呸,什麼現代不現代啊,不都是被那個思想家帶壞了。”
屋裏那人自然聽到了,翻了個白眼。無事可幹,想坐的更舒服一點,隻可惜剛向後一傾,又摔坐在地。
怎麼又摔了……又?
“該死……”使勁砸著腦袋,被這麼一摔,怎麼又想起她了。
老祖宅。
在後院玩耍的意猶未盡的梓楠和兩個小童,此時正坐在前廳吃著剛從那樹上摘下的新鮮果子。
突然,門被撞開,一個人撲倒在地。原本無暇的白衣被染上了斑斑血跡,似乎傷得不輕。
梓楠見此狀,立刻衝了過來,將那人翻了個身。
她當然認得那張臉,那是老祖。
她不知道老祖何故會受傷至此,但也沒有時間去研究考慮。她吩咐兩個童子,協助她一同把病人抬上沙發。
他身上的傷口仍然有鮮血源源不斷的湧出,但輕咳了兩聲過後,原本起伏很大的胸口也變得平靜。不再動彈了。
她連忙跪在沙發邊上,用手指探了探他頸部的脈搏。作為一個學醫的人,她絕不可能摸錯,但那地方也確實沒有任何動靜,平靜的如一般的肌膚一樣。
“不會吧,一來就死了。”她皺著眉,挽起他的袖子仔細察看傷勢,竟發現那傷竟然都是在皮膚之下,一道道肉粉色印記,沒有皮開肉綻,但剛才那鮮血直流又是從何而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傷……
“不科學不科學不科學!”她拍著腦袋,側頭發覺那兩個童子在死死盯著她,似乎有什麼良策,她拉起他們的手,“姐姐救不了他了,你們有什麼好方法嗎?”
兩個童子詭異的相視一笑,她放開手,有些害怕。
“我們也很想救他。”
“但是,救他要用活人的血哦。”
他們調皮的語氣與渴求的眼神讓梓楠不禁更慎幾分:“活人的血?你們不也……”
欲言又止,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你們……”
兩個童子也不再笑著了,神情嚴肅:“姐姐,莫要怕我們,我們不過是這個世界的同化物罷了。老祖創造了我們,創造了整個世界。”
說罷,不知從何處變來一隻瓷碗,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姐姐,把血裝進這個碗裏,他就能活過來。”
“不…不用給他喝或者……”
“不用。”
這什麼鬼方法?她皺著眉,看著那個瓷碗。
“傳說中的血槽已空麼……”細聲說著,伸手拿過那個碗。
也不知何時身邊出現了一把小刀,刀刃鋒利,鋼麵上的反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咽了咽口水,顫抖著拿起那把刀,挽起袖子,將刀貼近自己的皮膚。
卻遲遲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