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文彥生了懼意,他知道,蹊不蹊蹺無管緊要,主要是刺殺閱劍山莊少尊已經觸了嶽輕雁的黴頭,他有本事將他們狙殺在這裏。萬文彥雙手抱拳,鏗鏘有力地說:“閱劍山莊主要將我們全部覆滅在此,我們也毫無怨言。但萬某人提供一個情報,願為閱劍山莊剿除內害。”嶽輕雁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願聞其詳。”“我等都知道嶽劍山莊占地極廣,令公子長居於其內,十年內很少出莊。今出莊消息卻被我們所知,這是緣何?”萬文彥講完抬頭看了下嶽輕雁,見他並沒有想要回答的想法,自顧自尷尬地笑了一下,又說:“淩凜夫家庭本是鑄劍大戶,雖說當年不及於我,當時他父親由於一些錯誤,家族事業被你以低價買入,自己甘心進你閱劍山莊。”
婺山澗處流水潺潺,一隻蜘蛛織的白色網在潮濕的岩壁上布著,灰紅色的蜈蚣爬進一個岩洞間。荊寒趴在一塊婺澗流水邊的大石頭上,全身濕透衣衫緊緊貼著石麵,衣服邊角被水浸泡,緩緩而動。夜鴉落在他身邊,慢慢啄著荊寒臉上的水漬,夜鴉伸展了翅膀,荊寒被水或者是鳥兒的羽毛觸碰到了皮膚,睜開了眼睛。夜鴉被驚退飛走,荊寒借著月色看了下周圍,忽然,他看到了一名彪形大漢,不是,是兩個隊列身披重型盔甲的人。
為首的一人麵色嚴肅,立威喝說:“你是要渡過婺澗嗎?”荊寒戰戰兢兢,扶著冰冷的石麵坐起來,他說:“我是被人扔進婺澗的!”沉風靜靜地吹,荊寒身體越發寒冷,他打出一個哈欠,說:“我是閱劍山莊少主荊寒,你們是誰?”尉遲恬才不管婺城內誰,隻要過了婺澗他就提劍殺了就是了。但他對於一個小孩有些不忍,轉身對著一個手下做一個手勢,然後帶著部下離開。
手下會意,一手揮出利劍刺向荊寒,森嚴凜冽的劍風吹過荊寒的額發,帶出一股勁氣。噔,利劍被彈開,斷刃,執行殺刑的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尉遲恬猛然轉身,看著山麓飄下一個身影,山岩的雜草被他身體的勁風帶得飄蕩不定。“我道是怎麼也該尋到了,誰料掉到這裏竟然遇到了你們。不過,他還不應該遇到。”尉遲恬感到一陣暈眩,他仿佛遇到非常的事物。來人執劍斜指,一身縹緲如進雲天之內,恍如仙人。荊寒還未看清,就頭痛暈眩而睡去。
麵套頭盔,身披堅甲,手握重兵的尉遲恬臉上盡掉汗水,身體顫顫巍巍。來人就說:“我們婺城之人都不知有邊界,而你們卻可以把握出界之人的性命,真想現在把你們全部屠戮。”尉遲恬後麵隱出一人,他抬頭麵視來人,說:“嶽公子多年來已經把自己當做婺城人了嗎?”嶽輕雁自持武功,並未將麵容遮掩,但十年來卻第一次聽到了嶽公子這個良久未能聽到的詞語。他抬頭看向問話之人,麵色清秀俊逸,並非老友。
“可是忘記了嗎?嶽灝絕這個名字可還記得?”嶽灝絕輕聲問道。尉遲恬瞳孔驟縮,扣緊劍鞘就要動作,嶽灝絕示意他勿動。嶽輕雁麵色冷冽,喝問:“嶽武有何行動?”嶽灝絕輕笑。嶽灝絕到底為何人,嶽輕雁與嶽武有何關係,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