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大陸神魔曆5688年,人們過著平和的生活。神聖節這一天,大路上所有人都在為了慶祝這一天而歡喜雀躍著,每個人的臉上都閃現著笑容,即使是最貧困的人也是如此。
突然間,整個天地突然黑了下來,厚厚的烏雲撲天蓋地一般遮住了整個天空,原本高懸於頭頂的太陽這一刻也失去了他的蹤影。狂風驟起,無數的沙塵瞬間彌漫了整個大地,空中,無數的閃電閃現,猶如銀蛇亂舞,在烏雲中翻滾出沒,雷聲轟鳴,天地間好像隻剩下了雷聲一般,天都好像要塌陷了。
原本開心無比的人們,這一刻全都慌了,不知道是誰做出了什麼樣的事情,竟然惹得神靈都發怒了,這是從神魔曆一來都沒有發生過的異象,他們驚慌失措的跪在了地上,不顧飛沙走石,他們虔誠的跪在地上祈求上蒼能夠息怒。
這樣的情形在持續了一刻鍾以後,突然間風平浪靜,整個天地一片死寂,人們一開始還以為要恢複正常了,可是他們發覺到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到了讓人有著窒息的壓抑感,他們開始恐懼,絕望在他們眼中浮現,他們在心中默默的想到:難道神靈已經拋棄了我們了嗎?
絕望恐懼的氣息瞬間籠罩了整個的天瀾大陸,在這一刻,大家都以為是世界末日了,這比當年的神魔之戰還要恐怖,還要令人心悸。轟,一聲震天般的巨響,一道巨大的閃電瞬間劈出,照亮了整個大陸,也照映出了人們臉上的恐懼絕望的表情。
這道巨大的閃電像是要撕裂空間一般,刹那間,天地間隻剩下這道閃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天地的憤怒,心中惶恐,壓抑,這一霎那萬籟俱寂。當所有的生物回過神的時候,天地間已經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陽光和煦,他們不禁有些懷疑,剛剛發生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再看到周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疑惑的時候,再加上心中那絲不可磨滅的恐懼,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時光流逝,距離被稱為天難日的那次神聖節已經過去了十八年了,這十八年中,百姓的生活依舊如舊,天瀾大陸整體上也依然平和安詳,隻有幾個大國之間偶爾有一些小小的摩擦。而那天難日也漸漸的被大多數人所忘記了,畢竟人都是善忘的,許多人都已經淡忘了當年的異象。
天風帝國邊境達爾山脈的一座山穀中,一道人影正在修煉著劍法,步法時而輕靈,時而沉重,與劍招也是一樣,或輕靈飄逸,或是沉重穩如泰山,這與世間的任何一種劍法都有著很大的差別。天瀾大陸雖然是魔法與鬥氣並行的時代,可是鬥氣修煉者多是修煉劍法,或是輕靈,或是穩重,大開大合的那種招式,從來沒有一個像是現在這樣的。
然而,這樣的劍法雖然很是詭異,可是在這個使來,卻是有著一種莫名的協調感,好像這種劍法天生像是為他而生一般。在他的手中有著無窮的威力。半晌,一套劍法修煉完畢,一個樣貌普通,身材修長,那握著木劍的手纖細,有力,這是一隻讓女人見了都嫉妒不已的手,可卻沒有一絲的老繭,這與一般的劍士相比,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練劍,隻要練劍,怎麼可能不產生老繭呢,除非是實力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以通過鬥氣將這些老繭消除。
那是實力很強悍的人才可能實現的,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八歲的少年手中,這讓人有種詭異的感覺。少年持劍而立,臉上過著淡淡的笑容,額上沒有一絲的汗跡,眼中也是閃著淡淡笑意,在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的同時,卻又與人保持著一種距離。當然,一般人是很難察覺到的。沒有人想到,隨著這個少年的入世,整個的天瀾大陸漸漸的就開始了亂世。
“天兒。”一聲親切但透著一絲虛弱的聲音響起,楚天原本還保持著淡淡笑容的樣子瞬間浮上了一抹憂色,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傷。
“爺爺。”身影一閃,楚天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一個山洞之中。這個山洞就是楚天與爺爺兩個人住的地方,他們在這裏已經住了十八年了。
雖然山洞有些幽深,看上去有些幽暗,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可是楚天卻是一點沒有在意,在這裏住了十八年了,他很熟悉這裏的一切。
楚天的速度很快,雖然在山洞中他沒有使用身法,可是速度依舊是比常人要快了不少,隻是心中的一絲不安與陰霾,讓他心中有種壓抑的感覺。
不多時,楚天出現在了一個山洞的最深處,在這裏,由於洞中鑲嵌了三顆夜明珠,散發出的淡淡的白光將黑暗驅除。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坐在山洞中的一張石床上,一臉慈祥的看著楚天。“爺爺,你怎麼起來了,怎麼不在休息一會兒?”楚天見到爺爺竟然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眼中更是流露出慈祥的神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楚天心中大痛,眼眶微微紅潤,他知道爺爺不喜歡自己哭,所以他也隻能竭力保持著這個樣子。“孩子,你也知道我的事情了,不用傷感,隻要沒有達到那一步的人遲早都會像我這樣的,這很正常。”老人的神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將要離開這個世界而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