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誠然我從未見過他們,可是為什麼覺得那場景如此熟悉?那女子明明是凡胎肉體,為什麼肚子裏卻有著一個仙胎?那男子又是誰?姑媱山又是在那裏?這名字好生熟悉。”卿顏迷迷糊糊覺得腦子裏突然亂的很,記憶像是被什麼攪動著一樣。
“卿卿,你怎麼樣了?”卿顏回神,發現自己倒在君堯懷裏,姿勢有些過於曖昧。
“我沒事,你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你走吧!”卿顏揉揉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想仔細回想一下剛才腦海裏的畫麵,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大白天的,沒睡覺就做夢了?近來越發古怪了。”心裏嘀咕了兩句,回頭發現君堯不僅沒有走,反而坐下來喝起了茶,明明剛才還跟仇人一樣,他怎麼這麼快就恢複了,太詭異了。似乎卿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人在生氣。
卿顏沒好氣地把茶壺端起來頂在腦袋上,騰出一隻手指向門外,“出去”。君堯一邊喝茶一邊搖頭晃腦:“不出去,我渴了,要喝茶。”
卿顏厲聲道:“回你屋裏喝去。”君堯一副自若的形容:“我屋裏的茶涼了,不好喝,你這壺是新的。”“你太無恥了。”
“我就是無恥了怎麼樣,哭個來聽聽,說不定我還會更無恥。”
卿顏取下茶壺,一摸茶壺果然是有些微燙的一壺,一咬牙狠心往自己身上一倒。白色的水霧嫋嫋升騰而起,卿顏身上頓時濕了一大片,水觸到肌膚的時候,卿顏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卿顏就這樣給自己來了個濕身的妝容。因為身上穿的是的墨綠色紗衣,裏麵的蔥綠色裹胸顯露無疑,再往下,更是赤裸裸的無限春光。
君堯看的有些呆。“你這是……”卿顏走到窗邊氣衝衝地大喊:“非禮啊!”
聲音之大,驚起院外芙蓉池中的滿池鷗鷺,估摸著整個碧芙苑的人都能聽到。
就當眾人要衝進房間裏時,皇雪即使現身。擋住眾人的去處“這是父君與娘親的夫妻情趣,情趣,眾位莫要擔心。”眾人會意,紛紛含笑離去。
卿顏房中,君堯貼著牆角站著,卿顏手持淵墨尺與他對峙,“你換吧,我不會偷看的。”君堯轉過身去。
卿顏:“……”
僵持了半日,兩人終於算是相安無事,君堯喝了杯熱酒就拉著卿顏要去上天道。
卿顏擔心皇雪,君堯就把梵祭給變了回來,讓他好生守著皇雪。皇雪覺得梵祭挺可憐的,就拉著被凍的發抖的他進裏間暖閣去烤火,順便給他烤地瓜吃。梵祭看在地瓜的份上,就又原諒了君堯的暴力壓迫,他自己都為自己的寬容感動了。
不一會,暖閣裏飄出了烤地瓜的香味。卿顏多等了一會,踹了兩個剛剛烤好的地瓜跟君堯上了被冰雪覆蓋的天道。
這天道是乾達婆族的祖先為了讓族人在外族入侵時族人有路可退而修建的,直通三十六重天。隻不過乾達婆的人不慣住在虛飄飄的雲上,就真的把天道當成了緊急救生通道。幾十萬年來,居然幾乎沒有人上去看過,以前是沒心思,現在是不能。總而言之,君堯和卿顏這一路肯定是不會有向導的,隻有一張不大能夠看清楚的天道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