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正說的開心呢,人群就已經來到了政府門口,她們看見雲旗正在和一個身穿軍裝的人爭執,穿軍裝的人後邊也整齊的站著一群軍人,他們手裏拿著槍,神情緊張,全神貫注的看著人群的一舉一動,就像快要出鞘的箭,蓄勢待發。那位與雲旗交涉的人是吳營長,他身材肥胖,體態臃腫,醜陋不堪。他手裏拿著一支煙,要剪配著一把長刀,和一把手槍。他脾氣很差,昨晚毆打學生的指令就是他下的。他仗著軍長是他的親戚,就肆無忌憚,目空一切。他在私下對他的士兵說:“那些賤命,死了剛好,我也落個清淨”。
他吼著對雲旗說:“你們這些學生要是繼續在這裏鬧事,下場就會像昨晚那些人一樣,識相的就快給我滾回去,別等老子發火了你們就是想走也由不得你們了。”舒誌義正言辭的指著吳營長說:“你不用在這裏嚇唬我們,我們不怕!政府要是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們就不會離開這裏,別說是你,就是軍長來到這裏,我們也要問個明白!”聽到這話,吳營長就像是一隻被惹怒了的公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雲旗和舒誌,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他向後邊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到前邊來,那些軍人馬上拿著槍,把槍口對著學生,一步步的把學生逼退,吳營長張口罵到:“他媽的,都快給我滾回去,別逼老子殺人。”學生不甘心就這樣被結束,他們用力的推著那些軍人,想要重新占領政府門口。那些軍人也不甘示弱的將人群推回去,就這樣推推搡搡的僵持了許久。
吳營長眼見著拿這些人沒有辦法,心裏火急火燎的,就像熱鍋裏的螞蟻,坐臥不寧。他身邊的參謀見他急切不已,就對吳營長說:“營長,你一定要忍住呀!昨晚傷學生的事已經傳到軍長哪裏去了,要是今天再出點什麼岔子,可就不好向軍長交代了”。吳營長聽了這話火氣更大了,怒吼著說:“你少拿軍長壓我,我難道還怕他不成,按輩分他還應該叫我叔叔呢,給老子滾開,我現在就出去把這群小兔崽子通通斃了,讓我清淨清淨”。參謀左右阻攔,吳營長就是不聽,他對命令手下說:“把這些鬧事的學生都給我統統抓起來,敢反抗的就給我打!打到他們不反抗了為止”。得到命令的那些軍人就像離弦之箭,沒有了製約,肆無忌憚的對學生們大大出手,雲旗和舒誌強因為站在最前邊,所以最先受到了軍人攻擊,他們奮力抵抗,但畢竟是一介書生又怎能敵得過那些軍人呢?沒過多久兩個人都受傷了,雲旗的身體被打出很多傷,尤其是腦袋,一直都在流血,血幾乎染紅了他的衣服,滴落到地上,把潔淨的雪也染成了鮮紅。而舒誌也沒好到哪裏去,一條腿被打傷了,沒法站立。這時候所有人都疲於奔命,沒有人管他們。雲旗知道自己敵不過那些軍人,心裏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趁著人群混亂,扶著舒誌落荒而逃了!但是沒想到逃了幾步發現天旋地轉的,站立不穩,又跑了幾步直接倒了下去,隻感覺自己撞到了前邊的一個人,然後就不省人事了!而舒誌在旁邊努力叫著:“雲旗,雲旗,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呀!”這時候他隻注意到了雲旗,而沒有注意到他們麵前站著的兩位姑娘。
當雲旗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裏了!旁邊的病床上躺著的是舒誌,並且旁邊正坐著不曾相識的兩個女生。這兩個女生正是煒彤和珵美,事情是這樣的,當吳營長命令他的部下抓人的時候,煒彤和珵美都嚇傻了,他們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過了幾分鍾才緩過神來,兩個人大聲叫著慌忙逃跑,但是當時人太多所以移動起來很困難。正當兩個人拚命撥開人群向前擠時,突然珵美覺得有什麼東西撞到了自己的背,他隻感覺有什麼東西像水一樣滲進了自己的衣服,還帶著一絲溫暖。她心裏驚訝萬分,好奇心促使她停下來腳步,轉過頭向後邊看去。當她看到一個人滿身是血,趴在雪地裏一動不動,就像一片新鮮的肉落在了地上,血不斷滲出來的時候。而另一個男生正在努力叫醒他。她嚇的尖叫了起來,腦袋裏一片空白,煒彤聽到她叫也是一驚,還以為她被捉住了!跑回才發現她是被那個趴在地上的人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