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月,我和柏寒飛回了國內,我直接去了沈家,跟以前的大門四開不一樣,如今的門是緊閉著的,雖然已經聯係到沈伯父最近已經回到了國內,但是從外麵看還是像沒人住了一樣。 沈伯父看見我,還是很高興的,但是他的麵容比以前更是蒼老了一些。 “伯父,我想進公司,完成木熙之前想推行的那部分,”這就是我所想的,也是我這次回國的目的。 沈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經在我的名下,可是我這一年多都窩在了自己的世界裏,當我從那個小自我的世界裏走出來,我就看著鏡子裏亮亮的眼睛告訴自己,我不能辜負了他的主人。 在我的心底,我還是無法去恨木熙,他也隻是愛上了一個,本來不是自己的人;我也不恨語冰,她也隻是為了自己愛的人做了過於極短的事;我更不恨陳莫,他隻是一直在被動的愛著或者傷著。
在愛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對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我們都隻是在為自己的愛奮鬥著努力著。隻是我們有些被利用了,造成了越來越糟糕的局麵,而另一些,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我又飛回家裏去看了爸媽,帶上了柏寒一起,跟他們說了我的打算,然後打算跟柏寒一起去英國。 我發覺我開始離不開柏寒了,仿佛沒有他,我的心裏就會不安。雖然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甚至不知道他出現在這場劇中到底是怎樣的作用。不是說是木熙從小到大的朋友麼?為什麼又會出現在沈伯父身邊,什麼都知道。 但是我覺得在我心底,過去的事情已經結成了一塊疤痕,被厚厚的繭蓋得嚴嚴實實。我已經無所謂曾經,我們都是以怎樣的方式如何愛著自己愛的人。 現在我想的,隻是不想讓愛過我的人受傷,讓自己變得堅強,變得強大,不讓人操心。 我說,我想要一種平靜的生活,不用太多的工資,夠我每天擠公交,吃泡麵,交房租就好。
工作不要太忙,偶爾加加班,最好每年能給我一星期的假期,可以一個人背著背包,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短途流浪。 千萬不要太大的房子,免得自己害怕。但是要有一個小小的幹淨的廚房,閑下來的時候,我可以為自己做點小點心,送給鄰居或者同事,換取小小的開心。 有時間的時候抱著電腦,在草地上,或者咖啡屋裏,寫著自己的小文章,拿一點稿費,夠我下個月的咖啡錢就可以。我的生活,不求轟轟烈烈,隻想安安靜靜,朝九晚五的規律生活。 如果有個人愛我,那麼我也會去愛他,隻要有著兩個人的麵包,和一個裝得下兩個人的房。如果沒人愛我,那我就一個人,微笑著過我的朝九晚五和咖啡文章。 可是這些,好像都暫時還不屬於我。因為每次,我隻要看見我眼睛裏的光芒,我都覺得,還有些什麼,等著我去完成。 我不清楚,我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態去把柏寒留在我的身邊,我甚至都不確定我是不是喜歡他,但是我知道,我不想讓他離開我,至少現在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