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比身家性命更重要的是他的弟弟,那個焉裏吧基的阿牧達旺,那個他含辛茹苦帶大的弟弟而已。反正是將死之人,先答應了他又何妨,還怕他化作厲鬼來尋自己不成?
看著雪衣點頭,次仁達旺就地盤起了腿,最後看了眼東邊方向,那是他弟弟的房間。“我相信你。你會照顧好他的。”
酥油燈光發著點點亮光。
他安詳地去了。
從頭到尾,他也沒有喝下那杯藥酒。
在驚疑中,雪衣看到了桌子上那張婚書,寫的名字卻不是次仁達旺,而是阿牧達旺。
一刹那間,她慌亂了。
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用的什麼法子,竟然瞞過了眾人的眼神,把婚書上的名字換成了他弟弟的名字,而自己,實際上嫁給的,是他的弟弟。
家雖小富,他說要節儉,餘下的錢將來要送他弟弟去拉薩的。
這一天,他是趕著驢子載著雪衣來的。隻在門窗上貼了個“囍”字,其他什麼都沒有。
回過神來,雪衣五味複雜地看了眼床上的阿牧達旺,已經記不清這個是自己的第幾任丈夫了,第十一個?還是第十二個呢?她忽然厭倦了這種日子,
為什麼不讓它結束呢?
就在這一次。
雪衣臉上浮過的沉思、厭倦、最後淡淡的紅暈,讓阿牧達旺想到的卻是,這個女人又在想著怎麼害死自己了吧?他可是聽說過的,隔壁的阿嬸說過她的情況,哥哥隻是淡淡一笑,並不放在心上,終究為這付出了生命。
何苦呢?
心裏忽然一股意誌煥發,他要這個含笑的女子去地獄裏陪伴自己的哥哥。那一刹那,什麼佛說慈悲為懷,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都拋去了。
畢竟他是穿越而來的,並不是以前那個隻懂一心向佛的病秧子。
不動聲色間,阿牧達旺百轉心思,麵上卻是露出淡淡的關切之色:“嫂嫂水涼了吧?”
雪衣重愕然中醒來,淡淡地一歎,相似下了什麼決定,輕輕一笑,掖了下被子帷帷轉身,“能醒來就好,明天我去替你抓藥。這身子也要慢慢的養起來,才不辜負了——你哥哥。”
隻那麼一笑,天生的嫵媚。
饒是前世裏見了無數美女的阿牧達旺,也不禁一愣。緩緩的他又閉上了眼睛,耳畔傳來嘩嘩的水聲。一股淡淡的香味冉冉飄來。
不做君子;
要做個君子。
那是自己的嫂嫂呀。去偷.窺她的身子,對得起哥哥麼?
她這個嫁了無數人,人盡可夫的賤.人,怎麼配得上做自己的嫂嫂呢。就當看了一次現場版的“AV”洗浴圖吧。
經過無數的思想鬥爭後,他睜開了眼睛,側臉看去,卻剛好看到她套上了那件雪白的衣服,饒是如此,也是在刹那間玉光一閃,一個令無數男人心動的身子一閃而過。深深的刻畫在了他的腦海裏。
恍然驚歎間,鼻間幽蘭一飄,那個令人心動的身子竟然翻身上了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