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老人與逃生1(2 / 2)

陸毅對張姨說:張姨,紅果兒呢?

張姨笑了笑紅果兒啊,出去玩了好了你們別站著了快坐下吃飯吧!

燈在這時跳閃了一下。

我眼前一花,好像看到了些不太一樣的場景,但又一閃即逝根本來不及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你們怎麼不吃呀?來,坐下吃吧,別客氣。”

張姨的聲音再次響起,還笑嗬嗬地幫我搬了凳子放在我們身後。

我沒有回答她,腦中一躍出現了剛才老道士的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些非人的東西雖然善於偽裝,但還是會留下一些細微的破綻。

比如,房門口掛著的白燈籠,紅果兒媽媽的這一身裝扮,還有那個中年男人明顯在一直重複一句話。

想到這兒,我便看向了張姨,目光下移最後定格在了她那雙被長長褲腳蓋住大半的紅布鞋上。

張姨,你家是不是有人去世了,我試探著低聲問道。

張姨好似沒有聽見,繼續吃飯,甚至笑嗬嗬地抬手朝著桌上示意說:“吃吧,等會兒都涼了。”

這反應不對勁,她很明顯在回避這個問題。

老道士說過,有一種鬼叫活煞,這種鬼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平時看起來也跟活人沒什麼兩樣,但它們不能回答有關生死的問題,一旦回答了煞氣就消了,魂魄也會跟著散掉。

於是我決定下個猛料,站起來問道:“你是死人還是活人?”

張姨的身體一僵,桌前狼吞虎咽的兩個人也動作停頓了一下,但馬上又接著狂吃起來。

我頭頂的電燈發出了嗞嗞的電流聲,燈光忽明忽暗之間,房間內一下子變成了另一番景象——屋裏到處都是灰塵和蛛網,一股股腥臊的惡臭不斷從床上湧過來,餐桌上的美味飯菜也在一瞬間變得脫水幹癟,表麵爬滿層層細菌。

但那中年男人和王六與張三好像根本沒發覺飯菜的異樣,還在那裏呱唧呱唧地猛吃,就像兩頭被飼養的豬。

我驚呼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給活人吃的東西!

我看都沒看那張姨,伸手攥住王六,陸毅攥住張三的手腕直奔屋門口走去。

王六與張三傻愣愣地沒回過神,到了院子裏他才突然夢中驚醒似的稍微掙了一下,語氣詫異地問:“,你倆幹啥?飯還沒吃完呢,怎麼就出來了?”

我沒搭理他,隻回頭朝屋裏看了一眼。

屋子裏的燈已經熄滅了,隻有老式收音機的古早唱戲聲依舊在那兒咿咿呀呀地回蕩著。

我心裏隻想趕緊離開這裏,可當我去推大門的時候,那扇破舊的木門卻紋絲不動,明明沒有上鎖也沒有門栓,卻怎麼也打不開。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腳脖子一緊,低頭一看竟是之前那個中年男人趴在地上緊緊抓著我。

他拖著折成了四節的殘廢雙腿,腦袋一點點地向上翻轉,最後竟把脖子扭轉了180度,揚起了一張毫無血色的慘白麵孔,舌頭幾乎整根伸出來耷拉在嘴角。

“我靠啊!”

王六突然嗷嘮一嗓子,抬腳便朝著那中年男人的臉上狠狠踩了下去。

那人悶哼了一聲,可他的手卻還是抓著我的腳脖子不放,而且越攥越緊,指甲直往肉裏摳!

我疼得一咧嘴,餘光正好瞄到了院裏煤堆跟前放著的一把鐵鍬。

“陸毅!拿鍬”我大聲喊道。

陸毅聽到了我的聲音立刻跑去拿鍬,迅速跑過來把鍬使勁就往那中年男人的胳膊上鏟。

“鐺”的一聲,鍬頭深深鏟進了中年男人灰白色的手臂裏,雖然沒有見血,但他那隻攥住我腳脖子的手終於鬆開了。

我抽出腿來轉身便奔著院牆跑了過去。

陸毅大聲喊往哪走

我環顧四周發現前麵有牆回到上牆

牆不到兩米高,陸毅一個助跑蹬牆上竄,兩手再一撐,陸毅就翻上了牆頭。

“來!”

陸毅回頭朝我們伸手大喊,與此同時在陸毅的視線之中,張姨如同死蝦一般的佝僂身影再次出現了。

她就站在屋門口,歪著頭橫著臉,把腦袋扭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嘴裏嘟囔著:“別跑啊!飯還沒吃完呢?

“你是不是死人?!”我扯著嗓子衝張姨大喊。

張姨頓時閉了嘴,身子也僵在原地不動了。

趁這工夫我急忙翻上牆牽上陸毅的手對王六與張三喊道:“別愣神了,快跑”

張姨依舊是擰著脖子歪著頭,用一個十分別扭的姿勢看向我,被褲腳蓋住的紅布鞋輕輕點著地,人就這麼飄飄悠悠地瞬間來到了牆根下

我們沿著前方的彎曲窄巷跑了好一會兒,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條巷子就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一樣。

而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