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斥道:“大膽!居然敢揪我女兒頭發!來人!把奶娘拿下!”
奶娘撲通一聲跪下,“小姐息怒,奴婢冤枉!奴婢什麼都沒做啊!”
梁傾月壓根兒不聽她狡辯,冷聲吩咐道:“蘭苕,讓人扯著她的頭發趕她出府!”
敢扯她女兒頭發,就要有頭禿的覺悟!
若不是這奶娘是從府外聘的良家子,不能任意打殺,她絕不會如此就輕饒了她!
“哎呦呦,輕點,輕點。”奶娘一邊哀嚎,一邊被人拖著趕出了府。
沒了奶娘,梁傾月便親身上陣。
今日吃過兩滴靈液,梁佑佑一點兒都不覺得餓,意思意思吃兩口就睡了。
醒來時天已大亮。
碧竹正跟梁傾月回著話,“......,汙血確實含有毒素。隻是幾位大夫對於具體是何毒有不同看法。”
“杏林醫館的楊大夫認為是稀釋後的某種蛇毒,妙手醫館的盧大夫猜是毒狼草,還有兩位大夫說不清是何毒。”
梁傾月凝重道:“知道了。”
梁父的毒已解,不需要查具體是何毒,她隻要確認有人對她父親用了毒即可。
重要的是揪出這背後下毒手之人!
隻是青柏院裏的下人都是梁府裏的老人,自李長溪入贅以來,青柏院內並沒新增過下人。
李長溪又是如何動的手?
難道是青柏院中有人被李長溪收買了?
會是何人?
這梁府真得好好整頓整頓了。
“通知李管家,讓所有下人巳時一刻來院中集合。”梁傾月邊說邊起身下了床。
巳時一刻。
府中下人們齊聚院中,嗚嗚泱泱站了一大片,連回廊草坪都站滿了人。
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說著閑話。
梁傾月抱著梁佑佑坐在擋風門簾之後,看著眼前這些人,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四年前,梁府的老管家出了意外身故後,原本在外負責管理商鋪的李管事擢升為管家。
而後這些年裏,除了芷瀾院和青柏院之外,其他下人陸陸續續都有變動。
這些,梁傾月都知道。
但直至今日,下人們齊聚一堂,梁傾月才直觀地看到其間的變化有多大。
李管家悄悄打量著門簾後的梁傾月,眯眼看向日漸高升的太陽,說道:“不知大小姐叫奴才們前來所為何事?”
說完,也不等梁傾月說什麼,又繼續說道:“原本這個時辰,廚房的婆子們該準備主子們的午飯了。老奴擔心她們不在廚房,會誤了用餐的時辰,讓主子們餓著。”
掌廚的婆子們高聲附和著:“是哩~”
“嗬,你們可還真是盡忠職守呐!”梁傾月不由冷笑。
李管家不卑不亢道:“老奴隻是擔心餓著老爺,畢竟老爺自從受傷後身子便弱,且昨夜裏剛吐過,萬一餓過頭了可不好。”
梁傾月越聽越是火大。
她以前甚少管事,竟不知道李管家如此有主意,還想拿捏她!
到底是誰給了他勇氣?
贅婿李長溪嗎?!
“很好。”梁傾月冷笑道:“既然李管家這麼關心父親吃不吃得飽,那從現在開始就由你照顧父親的一日三餐,管家的活兒就交給他人來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