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的萊茵帝國和伊曼王國邊境上,一個藍色長發的女子攙扶著一個身上受傷的男子在艱難的前行,男子的身上顯然傷很重,在右邊的胸口有血不斷的從傷口滿溢出來,沾紅了胸口大片的衣服,溫熱的血從衣服上順著衣服的紋理流了下來,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上。
“伊洛雅,不要管我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走不了了。”男子推了推那個攙扶著他的藍發女子,但是他此時的身體太過虛弱,根本推不動麵前的女子。
“宜蘭,伊賀所有的兄弟姐妹,現在就剩下你我了,我不能拋下你,扔下你不管不顧。”藍發女子攙扶著這個叫做宜蘭的男子,依然一步一停的向著前麵行走,在他們的身後,鮮血滿路,此時被將要落下的斜陽照著,豔麗而淒冷。
“伊洛雅,正是因為隻有我們兩個,現在你才要更加堅強的活下去,你忘記了我們伊賀存在的理由。為秦人在大陸上打造出一片屬於我們的天空。”
“伊洛雅,我們找到了我們的小公子,他是我們的希望,是我們秦人的希望。現在,伊賀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萊茵帝國隱藏的一些實力,而我身受重創,根本無力走到秦人的領地,此時,唯有你可以帶著這些消息前往那裏,將我們看到的,知道的告訴小公子。伊洛雅,我們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要以大局為重,現在,放下我,趕緊趕往領地,將消息告訴小公子。”宜蘭說著,從自己身上取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鋒利的匕首瞬間在宜蘭的脖子上劃開了一個血口子,溫熱的血順著冰冷的匕首鋒刃流了出來.
“伊洛雅,現在放開我,不要管我,為了伊賀,也為了我們這些一直生活在生存在邊緣的人,去秦的領地。伊洛雅,走!再不走,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宜蘭對伊洛雅吼道,這是宜蘭第一次對伊洛雅大聲說話,大概也是最後一次。
在說出那個走的時候,宜蘭的目光之中,有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神采恍然而逝。
就在此時,從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十幾匹黑色的駿馬,每一匹駿馬之上都有一個身著黑裝蒙麵的人騎在馬背上。
而在這些騎士的上空,一個雙腳禦空的人站在那裏,合著駿馬的前進速度迅速的向著遠處的目標逼近。
“伊洛雅,快走!來不及了,不要這麼婆婆媽媽的,走,告訴小公子,一定要好好活著,秦人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宜蘭怒吼著,用力甩開伊洛雅扶著他的手,一隻手握著匕首,一隻手將伊洛雅推開。
“宜蘭...”那一刻,少女的眼睛裏,淚水滾滾而下,滴落塵土,伴隨著那些染紅大地的鮮血,將大地塗抹出另一種悲戚的色調。
“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宜蘭!”伊洛雅的聲音飄蕩在風中,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那裏。
伊洛雅也知道,兄弟姐妹的鮮血絕對不可以白流,她不會讓他們的鮮血白流的。小公子,此時,一定要找到小公子。
宜蘭站在那裏,看到遠去的伊洛雅,終於鬆了一口氣。
男子的身影站在那裏,像是一根柱子一般,盡管此時這個男子早已經身受重創,盡管此時的這個男子已經沒有多少的氣力和力量,但是他還是堅強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