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抬眼望了童謠,勾了勾唇瓣,若有若無的笑意:“汝可否想見見從魚姬那宮差出去送盟書的劍客。”子衿說著緩緩地坐起來,手掌拍了拍。
童謠聽見一陣刀劍聲,不由往身後望去,隻見兩個勇士拖著一個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的劍客的男子走過來,猛地一擲向後,倒在童謠不遠處,童謠不由向後退了退。
一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耳邊溫溫的熱氣撲來,童謠微微輕顫,隻聽子衿的嗓音悠揚道:“太後,他可是趙太子的人。”
童謠目光震了震,不由看著此時仰著頭,嘴角吐著血絲,看著她麵目扭曲的劍客,怔仲之間,手腳也不由地冰涼了起來,那劍客猛地撲向身後,拿起一個勇士的劍,便一下子自刎於她眼前!手腳寒的發怵。
兩個勇士上前想阻止,卻沒有來得及,連忙跪下道:“公子饒命!”
子衿的眼睛瞥了瞥兩人一眼,便轉開回到震顫著眸的童謠身上,擺了擺手道:“退下罷。”
“諾!”兩個勇士拖著那劍客的屍身離去,寢殿內,就剩下子衿和童謠兩個人。
子衿如蔥玉般的手執起了童謠的素手,在她手背上親昵地吻了一下,抬頭望著她,眼眸紅腥著一絲妖豔,勾起豐潤的唇,輕聲道:“知道怕了?”
童謠緩緩地把視線放到子衿身上,一瞬間眯了眯眼,冷道:“子衿,你是誰?你拿著魯國盟書要幹什麼?!或是你潛伏在魯國想得到什麼?”
子衿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料想到童謠竟然猜出真的盟書在他身上,眼光流轉出一絲欣賞:“嗬嗬嗬……”低頭一聲輕笑,煞是好聽。
“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吾把盟書歸還與汝,汝許我三件事。”
“憑什麼,這盟書本來就是吾魯國的,汝信不信吾現在就讓人把你打入死牢?!”
子衿彎了彎唇,湊著她的耳邊,身上的艾草幽香迷惑地撲入童謠的鼻翼,一笑道:“汝前麵詐吾,後麵嚇吾,可是汝心裏清楚,汝動不了吾,放心……都是汝力所能及的小事罷耳。”
童謠心驚非常地看著他,眯了眯眼,他竟然早就看透了她!
裕在內務房正處理著事情,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了過來,一轉身,便看見太後,驚得連忙放下手中的事物,趕過去跪拜:“太後……”還沒說完便被童謠一把抓起,“好了,好了,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裕我今個找你來就問件事!”
裕不由抬頭,見童謠頭上還冒著薄汗,不由驚道:“太後,何事乎?如此焦急?”
“就是子衿那廝是什麼來曆?這內務房裏有他什麼資料檔案沒有?你對他知道多少都告訴我!”童謠擊破道。
裕困惑地看著童謠:“太後,修公甍後,是汝帶子衿回宮的,還不準任何人問及他的來曆和事情,為了此事,汝和大王堇還曾經發生過爭執,大王氣了你好幾日呢!”
“什麼?!”童謠張目結舌地指著自己:“那不是隻有我自己知道他的底細!”
裕純潔的眼睛望著童謠,緩緩地點了點頭,童謠當下捂著心口,悲痛轉身,裕在身後翹著蘭花指問:“太後,汝要去哪?”
“吾去招魂!”
一整天童謠該問的人都問了,連自己宮殿內的宮娥打探過,沒有從中套出一點子衿的信息,還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就是整個魯央宮內,有一半以上的勇士和宮娥提到子衿時的表情,都有些微他們以為旁人察覺不出的變化,童謠把他們劃為子衿派,還有一小半,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人,可是她也不熟,所以除了慧都可以忽略不計,現在想來,怎麼都覺得一個恐怖,好似活在子衿的狐狸洞裏,天天被她監視著,她還蹦紮著那麼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