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很快就過去了,一大早,葉非鬱就被喜娘拽起來勾眉畫眼,葉非鬱像根木頭似的任由她們擺布,表情呆滯。

“葉小姐,您今天可是新娘子啊,您快笑一個,不要板著臉了,景丞相可是無數姑娘們夢寐以求的好夫婿啊。”喜娘為她梳妝好,一臉獻媚地笑。

葉非鬱聞言,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這個婚禮由皇上一手操辦,比她夢寐以求的婚禮好了不知有多少倍,隻是,新郎官不是他,再好又有何用?

此時景府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接新娘子的是司徒卿,司徒卿在將葉非鬱送上花轎時低聲道:“你裝也要裝的開心點,你放心,一會兒你會開心的,景淵哪裏會那麼容易放棄你說是吧?開心點哦。”

葉非鬱愕然,抬頭看向司徒卿,司徒卿卻隻是對她頑劣一笑什麼也不說了。

“一拜天地——”等葉非鬱再回過神,已經是在喜堂上了,那個老婆婆扯著嗓子淒厲地叫喚著,葉非鬱實在不喜歡。

“慢著!”一直沒現身的上官景淵突然踏進喜堂大聲道。

站在一旁的幾個人都不約而同露出了會心的微笑,“葉非鬱,我問你最後一遍,你是跟我走,還是跟著姓景的小子拜堂生子?”上官景淵擰眉問道。

葉非鬱扯下了紅蓋頭,靜靜地看著上官景淵:“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的,我早就不是那個隻會任性妄為的葉非鬱了。”

“很好,很好。”上官景淵怒極反笑,“那麼,葉非鬱,哦不景夫人,那就麻煩您記性好一點,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今後你我,便如此玉!”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白色龍形玉佩,狠狠摔在地上。葉非鬱慘白著臉,也從懷裏掏出一塊白色鳳形玉佩摔在地上。

這時,墨季荊和夜殃錫不由輕輕“嘖”了一聲,夜殃錫輕聲道:“葉非鬱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妖後聖物六界難求隻有這一塊啊?”

“估計是真的不知道吧,我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非鬱拿這塊玉佩呢?”清晨咋舌道。

“我也沒有啊。”言熠摸著下巴沉思狀。

言湮感覺頭腦裏好像蹦出一個畫麵,一個黑發黑眸的小姑娘追著葉非鬱喊著:“非鬱姐姐,非鬱姐姐。”

言湮輕輕搖頭,想著自己最近越來越愛胡思亂想了,總是想一些很奇怪的畫麵。

清晨微微歎息,葉非鬱那麼執著的姑娘,一心以為著自己會嫁給上官景淵,等了上官景淵七年,但她為什麼又突然決定嫁給景洺齊了呢,人,總歸會是變得吧,就像海熠離,他明明說過自己怎麼趕他都不會走,那現在呢?

她真的很怕,很怕,她怕她會堅持不住,自己也隨便找個人嫁了,度過這身為海族人的一生,雖深深愛著,但還是放棄了海熠離。

“你愛言熠。”白麟景突然在清晨耳邊輕輕地說。

“是。”清晨雖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點頭承認了。

“我也愛他啊,”白麟景無視清晨詫異的眼神,輕笑著繼續說道,“你知道嗎,他知道我愛他啊,可他卻從不會給我一丁點反應,你知道為什麼嗎?”

清晨搖頭,白麟景繼續道:“熠從小就很善良,他從不忍心傷害任何一個人,但卻可以為了湮兒或是伶,負了整個天下。但其他事,他不忍心啊,他始終都不忍心。哦,對了,你知道嗎,熠其實很愛你。”

“不,他不愛。”清晨微微苦笑著說。

“不,你錯了,他愛你。”白麟景直視著清晨的眸子,認真的說,“若是他不愛你,他就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