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跟著祭靈學習符文,對符師的世界也有著初步的了解。見習符師,這是符師裏麵最墊底的存在,他們大多數隻能勉強製作出最低級的符,這種符連一品都算不上。等到他們能夠製作出一品符籙的時候,才能夠真正算是一名符師。
“嗯……”正欲進門的錢大師聽聞周寒的咒罵,扭頭過來,盯著周寒,眼睛一瞪,喝道,“小逼崽子,你剛才說什麼?”
“錢大師,錢大師,小孩子不懂事,請你多多包涵。”邱六農連忙堆著笑臉,手掌一翻,一個包裹遞了過去。
周寒想要發作,被邱六農死死拉住。
“哼!”錢大師抓過邱六農遞去的包裹,狠狠的瞪了邱六農一眼,“看你還比較懂事,就算了。”
錢大師扭頭一夾獨角獸馬腹,獨角獸眨眼間便是消失在通道裏。
“邱叔,明明是那老東西不對,我們為什麼……”周寒的話被邱六農打斷道,“周寒,你才剛剛晉入後天之境,也算是剛剛才踏入武道門坎,什麼上流社會,什麼貴族圈子等等,這裏麵的水非常的深,根本不是你想象那麼簡單。”
看著邱六農那凝重無奈的表情,周寒頓時便是明白了。那錢大師之所以那麼囂張,全然是因為他是見習符師的關係。
誰的拳頭大,誰的身份高,誰就擁有囂張的資格。
“邱叔,你剛才給的是什麼?”周寒問道,今日這錢大師拿的東西,他日周寒必讓他加倍吐出來。
“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一點血墨而已。”邱六農輕描淡寫說道,其實心中在滴血。
這血墨的價值可是不菲,是他足足花了數萬金才買來的。本來想要用這血墨跟武盟裏麵的楚長老拉點關係,哪想昔日故友之子周寒如此衝動,唉……
“血墨?”周寒一驚。
血墨,顧名思義就是精血製作出來的墨。符師製符的原料就包括墨,這血墨是墨的一種,一般取源於妖獸精血。妖獸可不好獵殺,想要取得妖獸的精血更是困難,周寒沒有想到,邱六農為了自己,竟然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拱手送給了那個狗屁老東西。
“幾階的?”周寒補充問道。
“算了,周寒,這事情就當邱叔花錢替你買個教訓吧。”邱六農故意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暗暗驚詫,周寒居然問血墨是幾階的,難道他也懂這個嗎?
“好吧。”見邱六農不說,周寒也不問了,自己已經開始步入這個圈子了,有機會再見到那個狗屁老東西,定然讓他後悔今日的舉措。
“我們過去吧。”邱六農帶著周寒走到了通道口。
“邱先生沒事吧?”看著邱六農過來,特殊通道的負責人連忙關切問道,剛才的情景,他們可都是看在眼中。雖然表麵上他們對錢大師卑躬屈膝,實際上打心眼裏瞧不起這種人。有點點地位,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有資格跟自己人囂張,卻沒種去跟西岐狗對咬。
“沒事。”邱六農微微一笑,指著周寒,“這是我剛剛核實過的新人,準備帶他去皇宮。”
“可以,沒有問題,武盟的人,我們信得過!”負責人連連點頭,連檢查都免了,直接放行。
“多謝信任!”邱六農帶著周寒入了城。
眼下戰爭年代,大運都城內部繁華無比,到處都是叫賣和喧囂起伏。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繁華的背後,其實是一種草木皆兵,來來往往的民眾,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一點家夥,目光之中帶著戒備。一旦發現有西岐間諜活動的跡象,那絕對是一哄而上。
邱六農和周寒來到大運皇宮,這裏是大運皇室的政宮。
“周寒,我隻能把你送到這裏了,等皇上對你封賞之後,你就來武盟報道吧,我在武盟等你。”邱六農將周寒介紹給皇宮的接待人後,對周寒說道。
“謝謝邱叔。”周寒謝過,邱六農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你是周寒?虎翼候的兒子周寒?”皇宮的接待人看了邱六農遞交關於周寒的資料後,目光中充斥著驚詫。
要知道,周寒滅了西岐大楚聯軍,讓大運都城免遭戰火的荼毒,大運的民眾,都由衷的感謝他呢。沒想到,這位英雄,眼前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我是周寒!”周寒點著頭,對方的驚詫落在周寒眼裏,周寒早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