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的天氣依舊是多變的,下午時候還是晴空萬裏,傍晚卻下起了綿綿細雨。
禹晨斜靠在窗台,默默看著窗外繁華的街景,任由耳機傳出信樂團近乎瘋狂的嘶吼的聲音入侵他的大腦。
信樂團真的瘋狂嗎?禹晨自嘲的一笑,在他心裏,真正的瘋狂豈是這點呢?
砰!盡管信樂團的嘶吼是那麼有力,近乎掩蓋了世界,但還是掩蓋不了房間外傳出聽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家具摔倒在地的聲音。
禹晨帥氣的眉頭狠狠的皺在了一起,不斷將手機的音量調向極限;他知道,比信樂團更瘋狂的人正在外麵和自己的母親撕扯,他不想再聽這些讓他惡心、憎恨的聲音了。
可似乎這一切就像是在他腦海中發生的一樣,盡管耳機裏傳出的聲音多麼大,可還是掩蓋不了那些自己不願意聽到的母親的哭泣和父親的咆哮。
禹晨取下耳機,推開房門走出去。
客廳裏幾乎已經沒有什麼東西是完好的了,茶杯碎在地上,家具淩亂的倒在地上,而自己的母親也一臉委屈和無奈的坐在地上抹淚,任由父親的無盡瘋狂。
“媽。”禹晨繞過那個瘋狂的身影,慢慢將自己的母親扶起來。
禹晨的父親一愣,惡狠狠地吼到道:“你出來幹嘛,滾回你自己房間去!”
對於父親的咆哮,禹晨冷冷看他一眼,眼神裏的憎恨和厭惡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你沒那個資格命令我!”
禹晨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就像是自己在對空氣說話一般。
“你個混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禹晨的父親看到禹晨的舉止,變得更加氣憤起來,伸手想禹晨的臉上打去。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裏傳出!
禹晨的父親驚訝的看著禹晨,感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他快不敢相信了!自己被禹晨打了,愣在一旁,就連禹晨的母親也是愣在一旁。
“別用你惡心的手碰我!”禹晨的語氣依舊平淡,隻是眼神更加的冰冷起來,仿佛他眼裏是一座萬年冰山一樣!
禹晨的父親聽了這句話,張牙舞爪的向禹晨撲過來:“媽的,你小子敢打我!”
砰!禹晨隨手抄起一張木椅砸向自己的父親。
本就已經不牢固的木椅砸在禹晨父親身上那一刻徹底碎成了木渣。
禹晨拿著手中殘存的木椅腿,不急不緩地走到倒在地上的父親麵前,狠狠地砸了下去。
木椅腿即將和他父親的腦袋來一次親密接觸的時候,禹晨的母親攔住了他:“小晨!他是你爸爸!”
禹晨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父親,丟掉手中的木椅腿:“我不是因為你是我父親才沒用動手,隻是殺人犯法,我的父親早就死了。”
說罷,禹晨轉身離開這個家,這個所謂的港灣。
雨依舊在下,禹晨將雙手插在褲袋裏,埋著頭在人海和雨水中穿行。
他在逃,他想逃離這個地方,這個地方讓他太失望了,他現在隻想離開,永遠的離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禹晨站在公園湖的中央的小亭子裏。
曾經,禹晨的父親在這裏摸著他的頭,微笑的問他以後的夢想是什麼,禹晨說我想成為和爸爸一樣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