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彥南愣了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怎麼會。”他語氣依舊是一副調侃的樣子,“你都不知道每天有個女人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然後還給你錢花那是一種什麼樣的享受,簡直太愜意了。我看我忙了這幾年了,也該停下來給自己放個假,其實做個小遊戲也蠻好玩的,你那個楊助理那天還又給我了一份工,薪水也很不錯哦。”說完自己都忍不住嗬嗬的笑出聲。
陳景河嘴角戲謔的笑容一下子不見了,“她找你幹嘛?”聲音也嚴肅起來。
蔣彥南倒是沒注意,“嗨,你別管了,反正是個不錯的差事,我覺得我完全可以勝任,哈哈!有女人給錢花哦!”
他那一副很欠扁的腔調讓陳景河一陣惡寒,“蔣彥南,你說你賤不賤啊。”說完就掛掉了他的電話。他低頭看案卷,可是心裏總是疙疙瘩瘩的,半個小時過去了,手裏的卷宗還在那一頁。他一咬牙,就把電話打到了楊沫那裏。
楊沫正給自己塗了一個黑臉做麵膜呢,本來沒打算聽電話,可瞄了一眼是陳景河的,立刻坐起來,幾下把臉上的麵膜泥抓掉,“陳律師,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陳景河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咳咳,嗯,啊……”他這麼折騰了一陣也沒說出話來。
楊沫有些莫名其妙,“楊律師,你感冒了?嗓子不好?”她試探的問,白天明明還好好的。
“嗯,哦!是啊,我現在走不開,你能不能幫我送點兒感冒藥和消炎藥過來啊,我現在很難受。”陳景河索性順著她的話繼續編故事。
楊沫再次認真的確認了一下時間,走不開?這個時間不應該有客戶了,“您還在律師樓見客戶?”她微微皺眉。
陳景河又清了一下嗓子,握著電話的手心竟然有些出汗,“不是,我在家裏呢,現在在燒水,所以走不開。”說完這理由自己都覺得二的厲害,他有些懊惱。楊沫卻猛地站起來,“你說讓我去你家送?”她覺得自己心跳陡然加速了,大概懷揣小鹿,惴惴不安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吧,她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口,“楊律師我馬上就過去。”說完她沒給陳景河再講話的機會就立刻掛掉了電話。
“陳景河,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老娘不客氣了。”說完楊沫就飛奔進了洗手間,最快的速度給自己畫個精致的妝容。
陳景河鬱悶了,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剛才是不是把一個覬覦自己美色很久的女流氓招進自己的家裏了。他有些上火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他立刻又給楊沫打電話,可是那個丫頭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陳景河握著手機做了一個摔的姿勢,可是最後還是沒舍得自己的IPHONE啊,“這個死丫頭,算你狠!”
蘇若坐在電腦跟前,本來打算做點兒工作,可是心裏卻亂七八糟的怎麼都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她看了一眼時間,快九點半了,不如約楊沫出來坐坐,可是打電話卻是關機。有時候一個人,心裏所有的情緒都會被放大,蘇若的心裏堵著一口氣可是卻沒有地方可以宣泄。她躺在床上,蒙著被子可是卻怎麼都睡不著。其實對於一個自己覺得還是很優秀的女人來說,被甩,被說嫁不出去,並且實際上也確實處於這種窘境中,這不僅僅是鬱悶那麼簡單的,那有時候真的可以算是一種傷害,不是被哪個男人,隻能說是被現實給淩辱了。
蘇若不清楚自己哪裏不好,都說一個女人有張美麗的臉和一副好身材是天然的好資本,至少不會有人覺得你在找對象的這個問題上有什麼困難,可是蘇若顯然是個例外。這幾個月楊沫也給她介紹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可是最後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不待見她。她本不是著急要嫁人,隻是有些承受不住來自自己家庭的壓力。她本就不是什麼剛強不屈的人,看起來的強勢也不過是逼著自己做到的而已,生活太殘酷,靠人不如靠己,這就是經曆給她的最大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