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市一處高檔別墅內。

一個頎長的男子身影立在落地窗前,遠眺S市繁華的夜景,他身姿高大挺拔,側臉的線條極為剛毅,是個一個光憑長相就可以引得無數女子趨之若鶩的英俊男子,更兼他手中還掌握著巨大的財富。他就是知名的富商,國際金融市場的巨頭——邵振凱。

室內暈白的燈光和室外灰敗的夜色同時映在他臉上,照得他的臉明滅不定,燈光下的半邊臉溫潤如玉,掩在夜色裏的半邊臉邪肆魅惑。

猩紅的厚實地毯上傳來腳步聲,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將外麵晚秋的寒氣帶進了室內,他聞聲轉過臉,正巧看到他的這個得力助手匆匆走進來,極為恭敬對他鞠了個躬,輕聲說道:“邵先生,底下人傳來消息,說是在陸市的醫院發現了白小姐。”

邵振凱臉色遽變,沉聲說:“她在醫院做什麼!”

助理看了看他的臉色,不由自主地遲疑,噓囁道:“打聽到的消息說……是做人流手術!”

邵振凱的眼裏閃過針尖一樣的光芒,腮幫子繃得極緊,他的聲音帶著隱忍:“你再說一遍……”助手帶著點緊張看著他,隻得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底下人傳來消息說……白小姐正在陸市的私人診所裏要求做人流手術!”

邵振凱冷笑一聲,充滿了戾氣:“告訴他們院長不許給這個姓白的女人做手術,她不想生我的孩子,哼!我偏要她生!”

一滴血滴在地毯上,迅速染開一絲殷紅,助手擔心地叫:“邵先生!”

邵振凱低下頭,發現桌子上的杯子被他一手捏碎了,玻璃渣嵌到手心裏,當下煩躁地對助理說:“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打電話!”

助手知道邵振凱的脾氣,當下也不敢耽擱,當著他的麵直接撥了電話號碼。連線的聲音才響了一聲,手機就被邵振凱不耐地搶了過去。

卻隻聽到邵振凱的聲音充滿怒氣:“聽著,現在開始到你們醫院要求做流產手術的女人都扣留起來!”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他冷笑起來:“你問我是誰?我是邵振凱!”

隔著電話,助理先生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誠惶誠恐。

“明白了?要是讓人跑了,就等著關門!”

掛了電話,他將沾血的手機發狠似得扔在妝台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別墅,這名三十多歲的手下斟酌道:“邵先生,這樣晚了,況且陸市離這裏又遠,不如讓底下人去接小姐……”

邵振凱臉色一沉,沒有出聲,臉上隱有怒氣。邵振凱手下的得力助手名喚陸與,頗得邵振凱器重,跟在邵振凱身邊已有十年,已經很幹練,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非一般人可比,他當即住口不再說下去。

邵振凱這麼多年浸淫商場,性格極為堅韌,輕易喜怒不形於色,今天臉上卻幾番變色,竟然還是為了一個女人,這讓陸與十分意外。

他的腦海裏迅速閃過一張女子白淨的臉,杏子一樣的眼睛,微笑的時候臉頰邊似乎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美人倒是個美人。

老板的心思哪是他們這些底下人可以輕易揣度得了的,當下也不敢出聲,吩咐管家去備車。

陸市的一家私人醫院內,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躺在一張冰冷地白色手術台上。

“把腿再打開一些!”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用冷冰冰的聲音說。

這個躺在手術台上的女孩子正是白書綺,她此刻的臉上既有難堪又有羞窘。於是醫生叫她將腿打開一些的時候,她非但沒有照做,反而羞赧地將一雙修長潔白的腿合攏了一些。

“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應該明白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女醫生看到一個單身女子深夜來到私人診所要求做人流手術,心裏先入為主的理解為書綺是一個私生活不檢點的年輕女孩子,說話的時候,語氣中自然帶了一點嚴厲。

書綺用力咬住嘴唇,自己都沒有覺察到嘴唇被她咬破了,微微滲出一點血跡,她眼中彌漫起一點水霧,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看她這個樣子,女醫生怒其不爭,然而看書綺畢竟是個年輕女孩子,終不忍將話說得太重。

她一邊將手術用器具再確認一遍,一邊歎了一口氣。

當手術鉗靠近書綺的時候,書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被人急切地敲響。

女醫生皺了一下眉,差點跳起來,不知道手術時不能被打擾嗎!

最好告訴她是有什麼緊急的事,不然不要怪她生氣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