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呀,屍體最有可能是在與地下河相通的河道裏。”
“那應該是······”小劉似乎想到了什麼。隻是他不太確定。
張清虛也不在意,慢慢地向前走著。過了一會兒,老爺子停了下來。
“媽的,這麼找也不是個辦法呀,三爺。”
“別急,我準備一下。”說完,老爺子蹲了下來,從布兜裏掏出了一個類似羅盤一樣的東西。
“三爺這不是瞧風水的那玩意兒嘛,拿它幹嘛使呀。”
小趙瞧見這羅盤,不知道老爺子拿這東西出來幹嘛用。
張清虛也不管他,拿出黃紙和朱砂,畫了兩張符疊成三角,交給兩個人。
“一會兒,把這個貼在肚臍上,讓你們閉眼就閉眼,不管聽到什麼都別把眼睛睜開。”
老人千叮萬囑,生怕二人壞了規矩。
他從布兜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在裝著朱砂的小碟裏,瓶子裏是一種似乎是黑色的液體,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兒。接著又在地上捏了一把黃土混在碟子裏。
老人閉起眼睛,左手掐起手訣,右手用毛筆攪拌著碟子裏的液體,一股淡淡的香味散發出來。
“閉上眼睛,不準出聲兒!”
老人嘴裏默念著咒,手上的蘸飽液體的毛筆在一張黃紙上畫著符印,與平常不同的是,這次的咒文是黑色的。
突然,三人身邊刮起了陣陣涼風,老人突然停手,將符紙對折抿在嘴唇上,嘴裏嘀咕著,似乎在說著什麼,旁邊的涼風越刮越大,像鬼哭狼嚎一般。
這是張清虛祖上那位做道士的留下的密咒,用來請陰人來問事的,一般找陰人辦事得要付一大筆錢,還得損陽壽,但這道密咒是祖上留下來的嫡傳秘法,非嫡親不傳,這道密咒是借祖上那位先人的力量問事,那位先人來曆不小,一般的陰人是不敢得罪的,等完事後用雞血燒了那張符也就沒事了,但唯一要注意的是旁邊不能有人看著,施法者自己都不能看,否則就是壞了規矩,被陰人發現不是那位先人,要發怒的,算是個狐假虎威的道術。
一會兒,張清虛便做完了法,等風停了,他才睜開眼睛,從布兜裏拿出一小瓶雞血灑在符紙上,捏起一個手訣,符紙便化成了灰,再向西南方一拜,算是對先人的感謝。
“好了,你們都睜開眼睛吧,我知道那屍體在那兒了,跟我走吧。”
說完,小趙和小劉睜開了眼睛,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剛才刮了一陣大風,看見地上老爺子在收拾著,也趕忙的上前去幫忙。
剛起身,老爺子準備用羅盤看方向,走沒幾步,突然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說的那人行嗎?”
“行,準保管用,有他幫忙,您不用再膽驚受怕了。”
“兩個聲音,都是女的說話的聲音,前者是個年輕女人,約莫著三十多歲,不超過四十,聽口音不是本地的,應該是城裏的人;後者是個中年婦女,五十來歲左右,雖然說著普通話,但滿口的本地口音,應該是村上的人,或者是這附近的。”
老爺子推測著,他知道兩人可能是來找他的,他心裏突然動了一下,他知道了兩人來這兒可能是跟他有關係,一般來找他的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找他辦事兒,而且肯定是怪事兒。
等兩人走了以後,張清虛手上掐了一下,對著後麵兩個小夥兒說道,“走,回村!”
“三爺,不找屍體?”兩人很好奇,這才過多久,一會兒說知道屍體在哪兒了,一會兒又讓回村,他們倆兒徹底糊塗了。
“嘿嘿,找,當然找,不過不是現在找。”說完,扭頭就往村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