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止焦急地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已快到正午時分,怎麼憐墨還沒回來?
隻是去采購食材,怎麼會用這麼久的時間,莫不是遭變故了?
她可不能在此坐以待斃了!她必須行動,隻是還未出到宅門,便頸後一痛,暈了過去。
黑衣男子薄唇微啟,“為何不直接殺了她?”
秋離眼神深邃,看不出一絲情緒。“她是誘餌”
霎時間,後方閃著白光,一柄長劍衝著那黑衣男子直去。
秋離的呼喚急了些,“阿宇!”
黑衣男子隻輕鬆地連同背上的人一並閃了過去,仍舊麵無表情,似乎早已料到一般。
“幫主,怎麼了?”
穆如清有些緊張,他刺向那人的力氣收斂了許多,因為怕傷及如止。
秋離剛剛的慌張已經收了起來,看向穆如清,“你是何人?”
“…”穆如清雖不想與他們二人多費口舌,但又怕惹急了這歹人會對如止不利。便沉了沉心中的怒氣。“穆如清。”
穆如清打量著他們兩人,看起來麵前這女子,才是發聲號令者。
如今景家是凶殺案真凶的傳聞,想必不隻穆府知了,或許走漏風聲了?明明還未查明真相,究竟是何人,如此焦急地放出這一消息,好像已經等不及要除掉景家。
穆如清心中不清楚嗎,他隻是不敢相信,不敢看清真相。在這一事上,他猶豫了,後退了。那前來尋仇的,想必是那受害者。或許此事還有轉機。
“你是秋府之人?”
秋離有些恍惚,多久不曾聽到別人如此稱呼她了。她自嘲般地一笑,“你認得我?”
“我隻是猜測”
“不錯,看來你也是知情人?” 秋離挑了挑眉,試探地詢問,想要從他口中探出一些消息。她並不是無情的人,隻是家仇難報,隻要能抓住一線生機,她就不得不做出此舉。能保護姐姐秋憐墨的人,她何曾不想相信,可那會比家仇更加重要嗎?
“此事尚未查明,能否給我一周時間,我一定給你答複。”
“我憑什麼相信你?”
“…”穆如清試著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此事,另有他人”
“哦?那是何人?”
“…” 穆如清不是會在關鍵時刻退縮的人,可他想留一些時間,與養他之人告別…所謂大義滅親,莫過於此了吧。
“給我一周時間…”
“我如何相信你?…”秋離笑了笑,“那便把這美人綁了去吧,若你違約,她的性命…” 秋離笑的越發邪魅。
“…” 他有點擔心她們會虧待如止,明明向如止保證過,不再讓她受委屈,怎麼偏偏如此。
“能不能將她留在我身邊,我需要時間,和我的親人告別…”近乎懇求的語氣,穆如清還是承認了
“?”秋離有些詫異,她聽出來了,竟會有人,看她人的性命如此重要,不惜出賣自己的家族?
“我已告訴你真相了,這下你還不肯放心嗎”
“你若逃跑,我又去何處尋你?” 秋離覺得有些好笑,“你…是背信棄義之人?就這麼出賣你十幾年養育之恩的家人?”
“你…話多了些,若家族犯錯,任何人不得姑息,這是我穆家家訓”
“好一個不得姑息”,秋離很想看看他要如何掙紮,反正她有的是時間,若他敢逃跑,她必然讓他付出代價。
“好,你既如此坦誠,我便信你” 秋離看了看那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就要將背上的人直接扔在地上
秋離感覺自己的頭上冒出了一些黑線,忘記教小孩了…
穆如清動作迅速,伸出雙臂就要接住這心上的人兒。
見他接住了如止,秋離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細細一看,那景如止,竟已醒來了,已哭成了淚人,
秋離看了看那黑衣人,“阿宇,她醒著?”,這麼長時間都沒作聲,真是沉得住氣。
秋離歎了口氣,這下,怕是難辦了。“阿宇,走吧”。黑衣男子微微頷首,跟著秋離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