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華並沒有再急著進入“修行”世界,而是就這樣盤膝坐在自家的客廳之中不斷的熟悉體內的那種突然湧現出來的氣機,這股氣機雖然微弱的甚至有些難以察覺,但薛懷華卻能清晰的體會得到,並在不斷的熟悉掌握中領會出新的東西來。
應該說每一個人在進入“修行”世界的初期都能或多或少的領悟出一些氣機的運行法則,而且各不相同,有的差別細微,有的卻是天差地別。其中普通人多是領悟一些養生之術,隻要勤加不斷的習練,最低也能延命續壽百病不生,而那些有特殊能力的極少數人和擁有異變基因的變異者,卻可直接領悟出適合修煉自己本身異能和符合自己的身體基因頻率的特殊氣機運行法則。前後兩者的差別可以說極其巨大,但前者有著後者難以媲美的包容性和延展性,這卻又是後者所不能企及的了。
薛懷華也是看過了不少關於“修行”世界的資料,自是對這種初期領悟得到的氣機運行之法關心至極,這可是關乎自己今後一生的大事,輕呼怠慢不得的。此時薛懷華也是將自己當作了變異人來看待了,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清醒過來之後就變成了變異人,但身體上的巨大變化和對現實中陌生世界的不了解還是讓他接受了自己目前的特殊身份。
每個變異人都隻能習練第一次從“修行”世界中領悟到的修煉方法,拜不得師授不了徒,雖然起點比之常人高的多,但後續變化及發展就全靠自己了,也不知這算是變異人的幸運還是不幸。
做為變異人,薛懷華此時也明白到目前自己領會到的東西將會對自己今後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於是半點都不敢馬虎大意,一點一滴的體會著自己身體內部氣機的各種變化。
時間緩慢過去,薛懷華就這樣盤膝坐在客廳之中不言不動,整整三天過去,在第四日的朝陽初生之時薛懷華才再次“醒”了過來。薛懷華臉上剛剛露出滿意的笑容,客廳中的視頻電話適時響了起來。
薛懷華接通電話之後這才看到原來是趙彭等人打來的,幾人也沒別的事,就是打電話過來跟薛懷華聊聊天,同時也想問問薛懷華進了“修行”世界沒有,如果進了的話本體是什麼妖形怪體,還告訴了薛懷華他們幾人在“修行”世界的具體情況,希望薛懷華情況允許的話可以去找他們。
“修行”世界廣大無邊,單隻四大部洲之中人類和巫妖各族聚居的國度部落都是數不勝數,沒有上千萬也有八、九百萬,其中人類國度雖隻占了一二成,但其數總量卻是巫妖各族的上百倍。趙彭五人都有變異人血統,進入“修行”世界後都為妖族,投生在東勝神州東北一帶,距人類最大的帝國——大夏國不遠。
在“修行”世界之中,趙彭本體為烈火暴猿,投生在敖來國;劉濤本體為五色鬈豬,投生在色目國;李虓寧本體為颴豹,投生在豹泉妖領(乃是一妖族聚落);徐許本體為玉麵桃花妖,投生在毒瘴沼澤;徐常華本體為鄷鷹,投生在飛來國。這兄弟五個的投生所在雖然都不在一個國度,但卻都與東勝神州的大夏國接壤,而且此時五人也都彙聚在了一起,就在大夏國東北臨海的敖來國落戶。
五人都是身為妖族,在大夏國中雖然不怎麼受歧視,但難免要受到一些衛道士的騷擾,特別是“修行”世界中的一些土生土長和尚道士,總是以降魔除妖為己任,萬一要是碰到這些瘋子一旦被其斬殺那損失可就大了。但是敖來國就不同了,這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妖怪國度,其中半數以上都為猿人或猴妖,其他的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無以記數,就是那些再怎麼神通廣大的和尚道士也不敢到這裏來宣講什麼降魔除妖。所以趙彭五人在這裏過的甚是滋潤。
薛懷華雖然也很想去敖來國找他們,但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自己在什麼地方,更別說到敖來國找人了,隻能無奈的說道:“等等吧,等我把環境弄熟了,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再去找你們好了。”
薛懷華並沒有告訴趙彭等人他的本體是一青白色光蓮,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稱呼自己的本體,隻好支支吾吾的說還沒搞清楚自己的本體是什麼東西,弄的趙彭五人不由哈哈嘲笑他起來。
和趙彭幾人通過電話之後,薛懷華感到心情輕鬆愉快許多,也不想著著急進入“修行”世界,而是轉身從家中走了出去。三天時間不吃不喝,薛懷華卻並沒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適,但仔細想想還是準備出去吃點東西,順便逛逛現在住的這個超級大都市。
華亞市之廣大也不是薛懷華所能想象的,在一個小飯店吃過便飯之後,薛懷華就不斷的轉換在各個公交懸浮車中,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也不過“走”遍了華亞市十分之一的主街道。傍晚之時,薛懷華乘坐一輛無人駕駛的懸浮出租車回到了自己的小樓別墅。
薛懷華住的地方在叫做第五大街,是名副其實的貴族大道,三百米寬的路基兩旁全都是獨立的小樓別墅,家家戶戶都有豪華貴氣的懸浮轎車。薛懷華剛來的時候幾乎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在這裏擁有一套三層的小樓別墅。其實也是他運氣好,這套三層小樓的前任主人乃是一個聯邦政府官員,因為貪汙受賄被捕下獄,他的這套小別墅也就被收歸聯邦政府所有劃到了聯邦民政局的名下。而這時剛好薛懷華被新編了身份要劃定住所,聯邦民政局的一些官員看到變異人托管所劃撥給薛懷華的政府生活讚助費竟然有一千萬之巨,覺得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核查之後卻又感到合情合理,隻是覺得這麼一筆巨款劃撥到一個從沒在社會中經過正常生活的年輕人身上未必是一個好現象,於是經過內部商量之後幹脆扣下七百萬,將原來的三室兩廳住房改換成了第五大街的這棟三層小樓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