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的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見那些人罵了幾句便離開了。冷雨使了使勁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全身都疼的要命,根本使不上力。仿佛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冷雨躺在地上環顧了一眼四周,隻見練武場上圍了好多人。他們的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充斥著,更有人看著自己哈哈大笑。他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堆,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說些什麼。
冷雨把這些人的嘴臉一個個都記在心裏,發誓總有一天要將自己今日受到的恥辱加以萬倍的還給他們。
慢慢的動了動胳膊,蹬了蹬腿,待得適應了身上的劇痛,冷雨艱難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向任千秋的住所走去。
這一切,本應當是好事。自己舍命救下了史龍,本就應該得到報答,來神劍堂學武對他來說本是小事一樁。可是如今自己卻在這裏受此大辱。冷雨把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歸罪於史龍和任千秋這兩個以怨報德的王八蛋。於是他打算去跟任千秋攤牌,今日一定要讓任千秋給出個說法。
卻看冷雨懷著滿腔的憤怒忍著劇痛一腳踹開任千秋的房門,徑直走進去。看都沒看盤腿端坐在床上運功的任千秋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任千秋是何等人物?一眼便看見了冷雨臉上,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瘀傷,而且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這明顯是被人給打傷了麼。
雖然對冷雨的無禮感到憤怒,但畢竟冷雨這個人的身份很特殊,所以任千秋也隻能裝作很驚訝的問道:“冷小兄這是怎麼了?你這傷……”
沒等他說完,冷雨便沉著臉說道:“被他們打的。”
“怎麼?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如此放肆?冷小兄你告訴本座,看本座怎麼收拾他們。”任千秋的表現在冷雨眼裏著實是很欠揍。這一切本是他造成的,而他卻還在這裏做作的裝什麼好人。偏偏裝的還那麼假。
冷雨強壓住自己的怒火,冷冷的說道:“任老前輩,請你不要再裝了。就算你今日教訓了那些龜孫子,事後他們也一樣會回來報複我。我們相互怎麼回事自己心裏都清楚,難道我冷雨舍命救下了那史龍,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報答麼?今天晚輩來這裏的目的相信任老前輩心裏是很清楚的,請您務必給出個說法。”
任千秋一聽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小子今日是來跟自己理論來了。這要是真理論起來自己肯定是要背上這知恩不報的黑鍋了。看來今天也隻能先緩一緩這小子再說了。
於是隻見他尷尬的笑了笑,道:“原來冷小兄是不滿意本座的安排啊,那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置呢?”
“哼哼!”冷雨不屑的笑了兩聲,說道:“處置不敢,不過讓晚輩沒有想到的是,這聲震天下的華山神劍堂,卻都是些如此人物,這下老前輩您可著實讓晚輩好好的領教了一番。”冷雨這話是越說越不堪了,不過他是清楚的,這些江湖上的大人物,最起碼的得將一個義字,任他任千秋神功無敵,卻也不會動自己一毫的,所以他說起話來也是毫無顧忌,字字珠璣。
這邊這話聽在任千秋耳裏,那可真是比罵他還要難聽百倍。隻見他紅著一張老臉解釋道:“冷小兄此話說的有些重了,我任千秋行走江湖數十年,沒有一人說過我的不是。隻是此事確實另有隱情……要不然這樣吧,冷小兄不就是想要學武麼?那你就不用去跟他們那些敗類在一起了,以後直接來本座這裏學,本座既然已經有龍兒一個徒弟,卻也就不多你一個了。”任千秋被逼無奈隻能先穩住冷雨,大不了以後自己不傳授他上乘武學,那樣冷雨也就成不了多大氣候,最起碼自己還能製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