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ѵͽ(3 / 3)

奈何身邊有個人虎視眈眈,斯年隻得沉默不語。

待得葉妤一離開,君清明立刻封了院子。

斯年立即正襟危坐,忽然想到一側還有十一個純陽弟子呢,這才放鬆了些。

……之前那個調戲,是他想太多吧?

君清明卻淡淡微笑,瞥了他一眼道:“怎麼,方才口舌如此伶俐,現如今啞巴了?”仍是那低低的帶著幾分笑的口吻。

斯年臉上一紅,聽著他猶自曖昧的口吻,瞪了他一眼,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君清明倒也沒有再過分,隻坐下道:“放心吧,過了今晚元空應不會再敢找我們的麻煩了。”

斯年驚訝,“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之前傳訊給了師父。你入門最晚,尚未聽過我們師父的凶名吧。”君清明輕笑道。

……還真沒聽說過。

靜鈺這個人隻是讓斯年本能得感到敬畏,單從外表來看,卻並非可怕之人,麵貌清秀長身玉立,氣質雖冷漠,卻也並無凶煞之氣。

將修閔等人安置好,君清明帶著斯年走到院中,明月當空,他放下兩個蒲團,示意斯年坐下。

兩人便這般對麵而坐,君清明抬頭看向天空道:“師父曾獨身一劍,闖入魔域之中八年始歸,他歸來那日整個天邑大陸血色漫天,隻染得天地一片紅,聽聞他八年間斬魔修妖獸千百萬,乃至煞氣衝天,一時引發天地異象。”

斯年臉上難掩愕然,他還真是從未聽過這個故事。

“他原是這天邑大陸上的第一凶神,走的是遵從本心的劍道,殺孽雖重卻無損道心,隻數百年過去,人們漸漸忘了他的凶名罷了。師父從前並未收徒,那時收了我,又見你資質出眾才收了你,他曾對我道,他的本性並不適合收徒,也不會教授弟子……”

斯年還是第一次與君清明這般麵對麵坐著談起靜鈺。

對這個師父,實則他的心中有些複雜,並不親近甚至談不上熟悉,卻莫名有些怕他,明明不曾教過自己什麼,卻偏偏對他就有了那麼幾分敬意,這才讓斯年自己都感到十分古怪。

君清明談起靜鈺的時候,口吻也是這般,三分敬畏,三分心服,三分驕傲,卻還有一分極為複雜的不滿。

那是他的父親,他那一劍破蒼穹的父親。

偏生他從記事起便活在那樣一個環境裏,悲慘到無法言喻,然後,忽然知道自己有那樣一位父親。

斯年完全猜不到君清明那時是怎樣的心情,隻覺得其中酸苦甘甜便隻有君清明一人明白,旁人再如何也體會不到,更無法言喻。

君清明明明與靜鈺的相處時間也並不長,偏生對他如此了解,了解的程度簡直讓斯年感到汗顏!

因靜鈺也是他的師父,斯年卻從未想過去了解師父的這些方麵。

兩人便這般一直談了不知多久,一枚深藍色的紙鶴忽然從空中直衝過來,君清明手一伸,那紙鶴便懸浮在他的麵前微微顫動著。

“……劣徒清明、清歡!”

靜鈺的聲音從中傳來,頓時讓斯年頭皮一緊。

好吧,不管怎麼欽佩靜鈺,他還是本能得覺得師父可怕……

“……為師一劍劈了那元空的半道山門,倒是惹出了兩個老家夥,傷了一個跑了一個,嘖,一個個都是貪生怕死的,全無半點趣味!”

“……為師劍指那元空掌門的鼻尖告訴他,他若敢傷我弟子,我便傷他百位元空弟子,若敢殺我弟子,我便殺他千名,若再敢對我純陽下手,我誓滅他滿門!他元空的老家夥們想飛升顧忌殺孽,為師我卻並不在意這些,若那孽雷敢來,一劍砍了便是!”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冰冷淡漠地吐出這些霸氣到激蕩人心的句子,斯年非但沒有熱血沸騰,反倒是覺得身上有些發涼,因他覺得,靜鈺發脾氣可不僅僅針對元空……

“聽著!隻此一次為師替你們善後!哼,還真是好得很,你們除了惹麻煩還有什麼本事?待回來之後,便去思過峰呆著吧!不必再來見我!”

紙鶴化作藍色的光點粉末消散在空氣裏。

斯年:“……”

我恨思過峰!T T

作者有話要說:讀者:斯年你竟然敢跟女主曖昧!

斯年:……我隻和師兄曖昧來著。(我木有啊冤枉啊!我都叫她葉、姑、娘了!)

師兄:哼,一定是你做了什麼讓人誤會的事!

斯年:都怪你!第一次見麵那會兒說什麼我看上她結果一定是她當真了!師兄你才是罪魁禍首!

師兄:……

葉妤:能在我麵黃肌瘦整個兒一豆芽菜的時候對我一見鍾情的才是真愛啊真愛!你們都不懂!

斯年:……

今天排演明天正式,今天下午來了好幾遍,作為解說,我覺得我的嗓子要廢了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