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知道。”許正陽趕緊點頭,這話當著兩位派出所的所長說出來,可不好。
吳峰和鍾山果然都疑惑的看了過來,不明白這話說的好好的,怎麼會提到土地神廟。許正陽衝二位憨厚的一笑,繼而顧左右而不語,一臉無辜的模樣。
“正陽!”鍾山沉著臉叫道。
“啊,咋了叔?”
鍾山張了張嘴,又覺得不好當著吳峰的麵說村裏有關土地神和許正陽關係的傳言,含含糊糊的說道:“在所裏的時候,你說聽見了浮生打電話……有點兒不對啊,你可別糊弄我!”
“叔,您這話說的,我哪兒敢糊弄您啊!”許正陽有些詫異的問道:“叔,哪兒不對啦?”
“韓浮生怎麼就跑到前街上廁所去?”
“啊?這個……估計是路過,尿急唄……”許正陽故作鎮定。
鍾山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是說了假話,就是犯法,誣陷誹謗,明白不?”
“老鍾,咱們是不是……”吳峰猶豫了一下,似乎看出來什麼,或者想到這趟來的有些唐突,便說道:“等韓浮生回來,咱們帶回所裏了解下情況吧。”
“嗯。”鍾山點了點頭。
事情明擺著的,在人家裏了解情況,詢問一些事情,對方如果開口抵賴,他不承認的話,你能把他怎麼著?僅僅憑許正陽一麵之詞就定人的罪是顯然不行的。唔,如果把人帶回到所裏去詢問的話,那就不一樣了,一般情況下,隻要進了派出所或者公安局這種地方,不用詢問,普通人的心理上就會有了沉重的壓力,再加上一番威嚇誘導,多半都會開口講實話的。
當然,慣犯就另說了。
許正陽聽倆人這麼說,心裏一琢磨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兒,不禁有些發愁。
想的太簡單了啊!有警察在旁邊,許正陽當然不好說什麼土地神托夢的話,用來威嚇韓大山兩口子,使得他們兩口子來逼迫兒子說出實話來。況且,虎毒不食子,保不齊兩口子為了兒子,寧肯被土地神嚴厲的懲罰,也不肯去讓兒子承認犯罪。
“許正陽,你考慮好了,現在他們還沒回來……”吳峰淡淡的說道,他看出來許正陽額頭上浸出的汗珠,心裏已經懷疑許正陽之前所說的那些話了。
許正陽抬頭,略一琢磨,娘的,該死**朝上,說出來又咋地?想到這兒,他原本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憨實的一笑,對鍾山說道:“叔,您還記得上次我給趙老光家捎信兒不?”
“嗯?”鍾山怔了一下,說道:“你說這個幹什麼?”
“嬸子……”許正陽沒有直接回答鍾山的話,而是扭頭看著韓大山老婆,微笑著說道:“您知道******和張浩讓警察抓走的事兒吧?”
“啊,聽說了。”韓大山老婆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許正陽會提起這事兒。
許正陽不急不緩的抽了兩口煙,將煙蒂按滅到煙灰缸裏,這才麵色平靜的說道:“昨天一早我就去了火車站,九點多的火車,下午到的京城,見著俺妹子後,吃了頓飯,就匆匆趕了回來……”說到這裏,許正陽頓了下,見鍾山一瞪眼似乎要嗬斥他,許正陽卻是在鍾山開口之前揮手示意鍾山不要說話,聽他說。
這是一個很不禮貌,很囂張的動作。
吳峰愣住了,而鍾山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本來瞪著眼嘴都張開了,卻硬生生咽回去要說的話,閉上嘴看著許正陽,等待著他的下文。
“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和張浩出事兒了。”許正陽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說道:“可我還沒到家,在火車上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唔,你們想來會以為我和家裏誰打了電話吧?嗬嗬,是,昨天我買了部手機,可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我的手機號,我也沒往家裏打電話,嗯,俺家也沒電話,沒人會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