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我同樣說過,我不會放手!”
隻是,陸軍一辛苦研製出來的藥,就這樣給摔壞了。僅隻一瓶。若想有下一瓶,那得多等三天。隻是,能夠等到三天之後嗎?
柳鶯鶯雙手挽著風輕揚,“揚,這是我們的婚宴啊。”
已經有淚水從柳鶯鶯的眼中流出來了。
風輕揚低頭看了下柳鶯鶯,柳鶯鶯眼中的害怕他不是沒有看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更怕看到馨明眼中的傷感。
“我隻需要三天。”
馨明看著風輕揚說道。柳鶯鶯死命地挽著風清揚的手,一直搖頭讓風輕揚不要應允馨明的任何話語。
但最終,風輕揚還是對著馨明點了點頭。而在這個時候,有把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是風輕揚?”
風人群自動散開,風輕揚便站在了那個人的麵前。
是太監的服侍打扮。
“風公子,本公公奉怡妃娘娘之命,給風公子送上賀禮。”
太監的話讓風輕揚想起了怡妃跟他說過的話,說即使不能親自到來,也會命人給他送上一份賀禮的。沒想到,真的這樣做了。
風輕揚示意風管家上前將賀禮收下。
“風輕揚謝過怡妃娘娘。”
怡妃現在還是怡妃,隻不過,跟以前獨霸皇宮不一樣罷了。
“怎麼,這不是風公子的婚宴嗎?怎麼本公公都看不出一點喜慶之色來的?”
那位公公在說了這樣一句話之後,猛然看到站在他身邊的正是馨明,便馬上低下了頭去,說:“奴才不知公主在此,望公主恕罪。”
馨明沒空理他,但是卻沒有料到,正是因為如此,才讓那個太監有機可乘。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那個太監迅速地從袖子裏抽出一把短劍,朝著馨明就這樣揮了過來。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因此所有的人都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出現
有鮮紅的血順著短劍流了出來,滴落在地上,像開著的鮮豔的紅色小花。
而那個太監,此刻已經口吐鮮血躺在地上了。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地上的鮮血是馨明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站在馨明對立麵的風輕揚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擋在了馨明的身前。而地上的血,正是從他身上湧出來的。
瞬間,場麵大亂。
“快叫陸軍一!”
馨明大聲地喊著。
其實,風輕揚的傷勢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嚴重,隻不過是因為短劍刺進了皮膚,隔開了皮肉,所以鮮血才會流出來。
風輕揚轉過身去,對著馨明笑了下,示意她安心。
“揚你…想起來了麼?”
馨明想,若不是風輕揚記起來了,應該不會為她擋下那一劍的。畢竟,沒有想起馨明的風輕揚,是厭惡著馨明的。而厭惡馨明的風輕揚,是絕對不會為她擋下這一劍的。
“抱歉,我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風輕揚的聲音是溫和的。
是的,他並沒有想起馨明。隻是,他剛才看到那把短劍刺向馨明的瞬間,或許,大腦還都沒有來得及做任何思考,他的身體就已經擋在了馨明的身前。隻是那個時候,心中似乎有個聲音響起,說絕對不能讓馨明有事!
“揚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
柳鶯鶯馬上衝過來扶起風輕揚。
“公主沒事便好。”
風輕揚這話是看向馨明說的。柳鶯鶯隻是覺得心裏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狠狠地砸著她的心一樣。這是她的婚宴,可是,因為馨明,一切都成了泡影。
她恨,她恨馨明!她的眼中迸發出對馨明濃濃的恨意,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若是沒有馨明就好了,若是沒有馨明就好了,若是沒有馨明就好了…
這樣想著的她,手不知不覺地拿起了剛才刺傷風輕揚的那把短劍,朝著一個方向用力地刺過去。
“不!不要!”
柳鶯鶯歇斯底裏地大聲喊叫著。
因為,她親手,將短劍,插入了風輕揚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