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馨語閣這裏,也讓禁衛軍給看管了起來。
哼!是要軟禁嗎?
馨明昨天跟太後說了,說今日會再去看她,因此,起來梳洗完畢的時候,就想動身前往興慶宮。
思兒見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馨明。
確實不用思兒說,馨明也看到了那些禁衛軍的身影了。
早就猜到了怡妃會這樣做的。馨明沒有什麼好怕的,該來的總會來的。皇宮是她從小生活著的地方,無論變成什麼樣子,始終都還是她的家。在自己的家裏,為什麼要怕?
那些禁衛軍並沒有攔下馨明的腳步,卻是寸步不離地跟在馨明的身後。
直到興慶宮的門口,馨明這才轉過頭來對著那些禁衛軍說:“這裏是興慶宮,若是你們膽敢造次,休怪我不客氣!”
那些禁衛軍留在了興慶宮的門口沒有跟著馨明進去。
馨明進入興慶宮的時候,季麽麽眼神擔憂地看著宮門外的那些禁衛軍。
“公主,這是…?”
“不用擔心的季麽麽。祖奶奶她起來了嗎?”
“太後她已經起來了。太後最近總是睡不好,很早地就起來了。如今在佛堂裏念經呢。”
聽到這,馨明的心也隻是一酸。
盡管,在知道柔妃的死是與太後有關時,馨明覺得自己的祖奶奶竟然也是這樣的殘忍。但是,即使是殘忍的太後,也還是一直都慈愛著的她祖奶奶。所以,如今馨明看到太後這個光景,心裏難過。
一個一生都在安逸中度過的人,臨老臨老了卻要遭受這樣的傷痛。
“給我吧。”
從季麽麽的手中接過了參茶,馨明往著佛堂的方向而去。
佛堂的門口處就可以聽到了敲擊著木魚而發出的聲音了。很清脆,仿佛那個聲音可以直接地撞擊著心靈一樣。但是,那個清脆的聲音,卻並不安詳。
人聲,禮佛的人,心境都是很平和的。
太後禮佛這麼多年了,近些年來的心境有漸趨平和了下來。隻是,這一年多來,不好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接踵而至,再平和的心境,也會被打破。
“怎麼來了也不跟哀家說一聲?”
太後念完經之後看到馨明在一旁靜靜地坐著。
“馨明不想打擾祖奶奶。”
馨明過去扶著太後在椅子上坐好,順手將參茶遞過去給太後。
“聽季麽麽說,祖奶奶最近睡得可不太安好。”
“年紀大了,能睡的時間便越發地少了。”
最近,太後總在說自己的年紀大了。心境,也愈發地接近了年齡,或者,比年齡還要蒼老些了。
“馨明不許祖奶奶這樣說。宮人們可都是喊著‘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呢’。”
“哀家知道,哀家的馨明是想讓哀家寬心些。那些宮人們喊得又怎麼會是真的呢。人生古來七十便是稀,哀家如今五十好幾了,這把老骨頭也沒多少活頭了。哀家隻是希望,哀家閉眼的時候,看到的是咱這風國的安寧之世。”
“祖奶奶您別胡說。您會看到這麼一天的。”
“唉…”
太後歎了一口氣,“哀家也算禮佛多年了,隻是不知,佛祖是否也覺得哀家心不誠,還是覺得哀家做事過於殘忍,所以才會這樣對哀家?”
“祖奶奶您又來了。誰說祖奶奶心不誠了?祖奶奶,人非聖賢,孰能無錯?您不要讓馨明擔心,您就聽太醫的話,不要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