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妃捧著一杯酒,輕移著蓮步走到了馨明的麵前,妖豔地笑著。
這個人,比之自己離開皇宮之前,更美了。是那種妖豔的美,帶著毀壞性。馨明看著怡妃這樣想著。
而這個時候,怡妃也想著:如果說以前馨明的美是外貌上的,那麼現在,馨明的美,則是像在曆經了時間與生活的磨練之後,從靈魂的深處迸發出來的一種美。那種美,帶著震懾人心的作用,讓人很難從馨明的身上移開視線。難怪,德明的視線,從來都無法從馨明的身上移開。
上天,果然還是偏愛著她的啊。
怡妃將手中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是啊,是好久不見了。久到連皇宮換了主人我也不知道。”
馨明走過去,給自己斟下一杯酒,放在鼻子前輕聞了下。瞬間,有些東西跑進了馨明的腦海裏。是啊,風輕揚曾經教過馨明。喝酒之前先品酒,看酒的顏色以及聞酒的氣味。
馨明看著手中的那杯酒,泛著淡淡的殷紅之色,並有著濃烈的酒香飄出來,果然,這種酒,也很像怡妃。
“是嗎,皇宮什麼時候變了?”
怡妃輕笑著。很少,在馨明的麵前會是這樣的表情。可能是因為覺得,一切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吧,所以,她有這樣的閑情逸致來慢慢欣賞馨明麵對著這一切的時候,會是什麼樣令人感到痛快的表情。
“一國的太後,所有的妃嬪以及皇子公主,不全都成了你的階下囚了嗎?相信,在風國的曆史之上,肯定會留下你那光輝的一筆的。”
馨明將手中的酒杯舉起,與怡妃手中的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很清脆的一聲撞擊聲。
“公主說錯了吧?是所有嗎?在皇宮,有誰敢攔下你馨明公主的腳步?”
怡妃臉上的笑容更加地濃了。德明更她說,不準她傷害馨明的一根頭發。可是,正是因為是那個人說的,才讓她有了更想傷害馨明的想法。
“今日我在此,不正好合了你的意?來個鴻門宴,來個甕中捉鱉,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以怡妃娘娘的能耐,有什麼事情做不了?就連父皇,不也龍體欠安到從這個皇宮中消失了嗎?”
望向門外的那些禁衛軍,本該效忠著自己的父皇,守護著皇宮的安寧,可如今,卻成了囚住整個皇宮的人。
馨明再次給自己斟滿了酒,淡定地坐在那裏,等著怡妃的話。
“皇上?公主放心,你的父皇他很好。他可是心心念念著公主的歸來呢。”
馨明來這怡蘭房就是想從怡妃口中查探些有關她父皇的消息,聽怡妃的口氣,明擺了就是在說著相反的話。
“是嗎?那煩請娘娘告知一下,五石散一事。”
馨明的眼睛直視著怡妃,仿佛要將怡妃給看穿一樣。
“公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公主不知道嗎?本宮可是懷著皇上兩個月的龍種呢。”
怡妃的手順勢地摸了下她那看起來還平平如也的肚子,一臉無辜地對著馨明說道。
馨明的眼光順著怡妃的手看去,一直盯著怡妃的肚子。懷孕了嗎?兩個月?又將視線轉回到了怡妃的臉上,直視著怡妃的眼睛。
半響才說道:“謝謝娘娘的款待。”說完便放下酒杯,抬起腳步想跨出怡蘭房。
隻是,怡蘭房外的禁衛軍,卻是攔住了馨明的腳步。
“既然公主都說這是鴻門宴,哪裏會這樣輕易地就能夠離開呢?”
馨明沒有回頭就已經可以想到,此刻的怡妃,臉上的神情到底有多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