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宮裏,太後還是一如往故。雖然對馨明離宮的事情稍有責怪,但卻並不嚴厲。太後留下馨明與她一起用膳之後馨明才離開興慶宮,轉身往鳳儀宮而去。她的母後此刻肯定也在等著她去給她請安。
一踏入鳳儀宮,馨明便瞧見了她的母後正躺在太妃榻上。眼睛閉著,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養神。
皇後身邊的宮女雨霞在輕輕地給皇後捶著肩膀,見到馨明進來,剛想福身請安就讓馨明一個手勢給製止了。
“母後她睡著了?”
走到近處馨明小聲地問著雨霞,生怕驚擾到皇後。
“剛才似在假寐,現在這會應該在淺睡了。”
馨明不再說話,吩咐雨霞退下,自己將雨霞手中的活兒給接了過來,輕輕地捶打著皇後的肩膀。馨明隻覺得,她這才離宮一個月,為何她的母後看起來消瘦了這麼多?連在淺睡當中,那如黛的眉毛也微微地皺著。難道心中有什麼讓她煩憂的事情嗎?還是在說這一個月裏都在為她擔憂著?想到此處,馨明也有些責怪起自己了,隻顧著自己而忘了自己的母後了。
“是馨明嗎?”
皇後的眼睛卻是沒有睜開。
“母後,馨明回來了,來給您請安來了。”
皇後這才睜開了原本閉著的雙眼,“這一個月在外邊過得好嗎?都是個妹妹都快要出嫁的人了,怎麼還這般不知輕重,說出宮就出宮,要是有個好歹,你怎麼對得起疼愛著你的人?”
想起一個月之前趙顯煜拿給她看的那張紙條,皇後當時就馬上想派人去將馨明帶回來。要不是趙顯煜攔著,估計皇後真的已經派人出去了。
“母後,是馨明不孝,惹您擔心了。”
“你是不孝,你晴明皇兄已經夠讓人擔心了,你就不能讓我們少操些心?你父皇也太寵愛你了,讓你不知輕重起來。”
皇後還在責怪著馨明,“你近來也常跟擎天府的風輕揚有所往來,是否是跟了他與你皇叔的兒子,你的性子便也有些收不回來了?以前在上書房還好一些,跟董太傅學習一些文章,母後也不反對,如今你這個樣子,母後卻是放心不下的。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呆在宮裏陪著母後罷了。你一個女孩子家,也別總想著出宮。”
馨明知道她母後此刻正在氣頭上,因此也不敢對忤逆她母後的話,當下裏便嗯嗯嗯地應著。
“馨明,你也不小了,該懂事了。近來宮中總有一些難聽的傳言,說昭和是在替你嫁到岐國去受罪。雖然很多話都不中聽,但有些話還是說得有些道理的。你是長公主,是他們的皇姐,而你這個當皇姐的都還未出閣,怎有讓皇妹先嫁的道理?”
馨明也不反駁,皇後也不知道昭和是自己提出來要嫁到岐國去的。馨明有些明白昭和的心情,岐國的七皇子馨明也見過,應該會善待昭和的。
“你跟母後說,你常去擎天府,是否屬意風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