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小小的宮女，主子說話，哪有你說半句話的地？”
估計宮女也沒有見過昭意發火的樣子，手捂著的右臉雖然火辣辣的疼，但是也不敢再多講半個字地低下了頭。
“昭意，你打狗也要看主人。”
發火的不止是昭意一個人，還有怡妃。想她進宮以來，寵冠六宮，誰見了她不是點頭哈腰的？連她身邊的奴才們也一個個地跟著大氣起來，其他人見了誰不給半分薄麵？今天昭意打了她身邊的宮女，這讓怡妃覺得她丟了麵子。
話語間已經抬起右手想打在昭意的臉上了，但手還沒有落下，就已經一把被麗妃抓住了。
“既然叫得了本宮一聲姐姐，你就應該有做妹妹的自覺。”
仿佛多年前的那個麗妃又回來了一樣，連語氣也充滿了狠勁。
怡妃哪裏受過這等閑氣，不屑地說道：“叫你一聲姐姐你還當真了？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來了？你以為你是誰？麗妃？以前或許在這個後宮中還有你說話的餘地，現在，你隻是一個老了的宮中棄婦。本宮？哪裏的本宮？冷宮！你以為你是誰？皇上以前就沒寵愛過你，現在更是妄想！”
撕破了臉麵的怡妃看起來沒有半分柔弱，身邊的宮女看到自己的主子也發了飆，原先低下的頭又重新抬高起來。“本來還想給你留點情麵的...”
話也還沒有說完，麗妃的手掌已經拍打在了怡妃的臉上。手掌與臉頰接觸的聲音很響亮，“啪”，清脆，自然。
怡妃不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人，臉上的疼痛感傳來的瞬間，理智已經走到了遠遠的一邊。同樣地舉起了右手，狠狠地掌在了麗妃的臉上。
也剛好，這一瞬間被皇後所看到。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被帶到了鳳儀宮。
每個人都沉著臉沒有出聲，空間裏充滿了寂靜。
皇後平靜地喝下身邊宮女端上來的茶，閑閑地掃視著眼前的幾個人。不用審，皇後就已經知道，挑起事端的肯定是怡妃。
怡妃雖然進宮來才沒多久，但是宮中其他妃嬪對她的意見倒是幾籮筐都裝不完。皇後本來還想找個時間跟怡妃談一下，沒想到日子竟然提前了。
“說吧，怎麼回事？”
怡妃沒有絲毫怯意，原先柔弱而楚楚可憐的樣子又回來了。眼眶裏的淚水似是隨時可以掉可以似的。
“皇後，你也看到了，是怡妃她打我的。”
摸著被打的地方，眼淚已經濕了眼眶滑落在臉上，模樣兒甚是惹人疼惜。
“惡人先告狀。”
昭意沒有感情而平靜的聲音響起，蓋過了怡妃的哭聲，在這寂靜的鳳儀宮裏回蕩著，聲音傳回來，透出幾分冷意。
看到皇後看過來的眼神，沒有躲避地迎了上去。皇後也隻能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皇後，你要為我做主啊。”怡妃一點自覺也沒有，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向皇後哭訴著。其他人沒有出聲，但是已經冷眼地看著她了。
皇後看著與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年紀的怡妃，心中感歎著後宮生活的陰暗。怡妃是有幾分與柔妃相似，但在皇後看來，昔日的柔妃是今日的怡妃所無法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