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值得你們這樣做的人。”淺小笛扯開了西側影抱著她的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目光落到了窗外的樹葉上,金黃色的樹葉,隻剩下三片掛在樹枝上,就像他們三個人的關係一般。
窗外,掠過一陣清涼的風,將樹枝上的僅剩的樹葉刮下了一片,它悠揚地從樹上摔下,左右漂浮地躺在了地板上,一個行人走過,一腳踩到了樹葉的身上,霎那間,葉子支離破碎……
這樣的愛情,總會有一個人會手上不是嗎……
“哥,我覺得我跟小笛比較相稱哦……”季北俏皮地一笑,像一個萌孩子一樣裝萌,“你還是成全我們嘛……”
“閉嘴。”西側影瞥了他一眼,坐在了淺小笛的身旁,“明顯我和她是一對。”
整個安靜的課堂霎那間變成了一碗沸騰的熱水。
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為了一個女人在爭吵,氣氛異常崩潰。
“喂,你們兩個比較相配好嗎……”淺小笛拋了一記衛生球,吐槽地說了一句話,霎那間,全場安靜了,靜得像夜晚的墓場一般。“老師上課好嗎……”
她早就預料到,季北的出現一定不平凡,一定不簡單。
可最終的禍根居然就是她,淺小笛。
“你說什麼呢,你這樣說我會很傷心的知道嗎……”西側影抓住淺小笛的手,輕輕地放在了他受傷的右邊胸膛,另一隻手將淺小笛的腦袋按到了自己的左胸膛,他的心跳清晰地縈繞在淺小笛的耳邊,那一瞬間,她笑了。“你可以不是我的,但我一定是你的。”
西側影這一句話,讓全場的女生感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們張大嘴巴,眼睛裏泛著淚光,崇拜地看著這個本來就很霸道就很冰冷的西側少爺,在這一秒,季北身上看不到西側影的影子。
“我靠,你怎麼就沒有說過這句話啊?”南風月一個粉拳往左傾瑋的身上打去,“為毛啊?你告訴我啊!”
“西側你要說情話回家說啊,你害人害己啊!”左傾瑋的耳朵被南風月給揪了起來,耳邊都紅了,他擠著眼睛好不容易才擠出眼淚,裝可憐地看著南風月,“大人,南風大人……我錯了……”
鈴鈴鈴……
下課了。從窗子裏往外看,整個西側學院充滿了活力,籃球場上圍滿了人,啦啦隊們在籃球場的邊上呐喊加油,那叫聲教學羅這邊也聽得清清楚楚,連籃球拍打在地板上的聲音也能聽見。
西側影因為接到公司電話的緣故先走了,淺小笛一個人走在林蔭小道上,看著木槿花落,看著陽光從光禿的枝椏縫裏照射在地板上,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她輕輕的腳步印在了校道上的泥土裏,她喜歡走這種有泥土的路,因為泥土很軟,很多植物都在土裏麵生長……
“小笛!”背後傳來了一聲有些陌生的叫聲,淺小笛回過頭,季北正站在了她的身後,他微笑著看著淺小笛的背影,雙眸裏是滿足的笑意。“怎麼一個人?”
“現在不是兩個人了嗎?”淺小笛淡淡地一笑,站在原地看著這個改變了這麼多這麼多的季北,仿佛眼前的這個人熟悉得有些陌生,“找我有事嗎?”
“有啊,我說過我要粘著你的忘記了嗎……”季北笑了笑,把手放到了淺小笛的背上,一臉熟絡的樣子,“知道為什麼我叫西側杯麼……”
淺小笛愣住了,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以前她一直把季北當作自己喜歡的人,可現在他頂多是淺小笛最喜歡的哥哥……
但他的身世,西側影沒有提過,連季北也沒有告訴她……
“我的爸爸叫西側伯莊,也是西側影的爸爸……
……
本來這個家庭可以很美好的,可是因為我媽媽被當作了是第三者,是小三,爸的正夫人找了人開車把我和媽媽撞下了懸崖,如果不是我命大……
雖然我撿了一條命,但還是謙卑地一直在西側影的手下工作,爸說隻要時機成熟了他就會把我的身世說出來,可是這麼多年多過了……
我發現,隻有我奮力站起來,才可以戰鬥到底,我要把屬於我的一切都搶回來,包括原本應該屬於我的股份,應該屬於我的家庭,應該屬於我的感情……“季北說到的感情兩個字,眼睛裏就隻有淺小笛,他的目光早已經把世界排除在外了,隻剩下淺小笛。她咽了咽口水,往前麵走了幾步,脫離了季北放在她背脊上的手,她這麼急著逃離,不是因為害怕他變壞了,是因為她心裏的人不叫季北。
“小笛,怎麼了……以前我還幫你係帶子呢……”
“那是以前。”
“我愛你你是知道的……以前你還喜歡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