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給自己台階下。王辰逸怎麼不明白朱曉的深意。但這老雜種那深遂的眼神,讓王辰逸非常不舒服。王辰逸就不相信,朱曉沒有察覺出森喜朗一閃而過的眼光。
都是朱曉在幫自己,她為了自己,竟然能夠忍受這種態度。王辰逸一下就怒了,怒得又重新坐回沙發,他不想讓朱曉難堪,其餘的則是無可奈何。
“我和辰逸是摯友,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朱曉柔和對森喜朗抱以顏笑,雖然明明知道她隻是職業式的微笑,但王辰逸的心裏卻難受之極。
“哦。”森喜朗似有所悟的點頭。“朱曉小姐,你要知道,我是右翼大臣,以堅守國民和國家的利益為主。王先生是做什麼的我們都清楚。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才來談。可這件事關係的東西很多。不知道你想怎麼談?”
來了,這是赤裸裸的要價。森喜朗先是趾高氣昂對王辰逸一翻冷言冷語,目的有二。表明他的地位和態度,還有就是有更高籌碼。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崩。
朱曉笑著問道:“森喜朗先生,身為右翼大臣,以國家和國民的利益為重,不知你想要什麼結果?”
湧井洋治從茶桌上,抽出三根雪茄,遞給他們兩人,又幫森喜朗點燃。頓時,雪茄的馨香傳至房間。王辰逸猛口大抽,但開始提防起森喜朗。如果他有什麼心思,就算得罪他又如何。
吐出一口煙霧,又擺回端正的坐姿。森喜朗和善望著朱曉,笑而不語。
“呃,你們先談,可能又有些朋友到了,我去招呼他們一下。”湧井洋治假意看了看表。儒雅對三人客氣笑語,直到出離包箱。
看著門被關上,朱曉柔靡說道:“森喜朗先生,今天竟然與您坐在這裏,說明您是有意跟我們談。中國有句古話,在家考父母,出門考朋友,我們也是帶著誠意想跟您交個朋友。說不定,以後會有相互幫助的時候。”
“我對中國文化一向很感興趣。其實日本大多數文化也是跟中國所學,比如茶道,和服,還有婦德。中國的女人真是厲害,女強人比之日本,數以十倍不止,令我很是欽佩。朱曉小姐,你行走於各界如閑庭信步,少有人能及,更是令在下欽慕不已。”
接過朱曉的話,森喜朗不太在乎掄了一眼王辰逸,對朱曉卻很有興趣的樂樂恰談。
但是,他所說滴水不露,由其說到朱曉時,從欽佩變為欽幕。如此露骨的話,在智商低下的人都能聽出,森喜朗呼之欲出,居心不良。
朱曉何等聰明,怎麼不明白他的表意。朱曉一時竟然不知如何說起,含笑而望,卻呆立當場。
王辰逸在也忍不住了,“呼哧”一聲震擦得沙發抖動兩下,猛然起身,在也不顧朱曉的委婉,拉起她。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心思跟我們談。竟然如此,我們也就不用在這裏聽你廢話。”
厲色凝望,直截了當。王辰逸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剩下的隻有憤怒。能夠容忍森喜朗對他的藐視,卻不能容忍的對朱曉的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