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上官海棠與兩位師兄定計誅殺“天下第一君子”白無瑕,這如何定計賢者暫且賣個關子,我先來說說吳馳仁是如何算出白無瑕之死的吧。
白無瑕打量了一下吳馳仁身邊的朱紅裙裝女孩,笑著說道:“小姐容顏秀麗,膚光勝雪,當真是‘活色生香,嬌俏可喜’,可謂集江南靈秀之氣於一身,令人眼前一亮。吳公子有此紅袖添香,真是羨煞旁人啊!隻是不知道,吳公子打算如何破我的題啊!”
吳馳仁歎了一口氣,“白公子之死,在下已經破解。”
白無瑕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厲聲斥道:“在下雖對占卜之術不甚精通,卻也知道商有龜甲占卜、周有文王卦、北宋有梅花易數,以上三法均精妙無比,從未聽說有哪一種占卜之法如此草率。吳公子莫非欺我等不懂占卜之道?”
吳馳仁不敢開罪天下第一莊一眾莊客,隻得解釋道:“吳某絕無此意,正如白公子之前所言上官莊主精通醫卜星相,在下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戲耍諸位。水仙,請《皇極真經》。”
朱紅裙裝女孩應命搖身一變,一本燙金書冊憑空出現,這一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吳馳仁不理眾人神色,似乎已經習以為常。隻見他遙指燙金書冊,l朗聲說道:“此乃《皇極真經》,它是法則在現實世界所起的作用的集合。就像我們無法改變曆史一樣,《皇極真經》也無法改變命運。它的作用隻有一個:斷人生死哀榮,且百發百中。白公子之死《皇極真經》中已有記載,現!”
吳馳仁的“現”字剛剛出口,《皇極真經》便飄出幾個鬥大黑字,不知是誰念了出來:“白無瑕於未時五刻亡於歸海之處。”
“可笑,真是可笑!據在下所知,凡歸海之處均離此地不下千裏之遙。白某現身在天下第一莊,這豈不說三刻之後便要死在千裏之的歸海之處嗎?如此荒誕,竟也敢稱‘鐵板神算’?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白公子,言之有理。”
就在白無瑕質疑吳馳仁占卜結果的時候,台下忽然有人出聲附和。眾人聞聲望去,附和之人竟是與吳馳仁比試的天下第一莊莊主上官海棠。隻見她手中紙扇一合,厲聲喝道:“來人,將吳馳仁與本莊主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這一忽如其來的變故讓場上的吳馳仁頓時有些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時隻來得及收回懸於半空的《皇極真經》,自己卻隻能束手就擒。
“上官莊主,你這是何意?莫非你要將吳某的人頭獻與九十七家聯盟請賞?看來我吳馳仁看錯天下第一莊了!”
上官海棠大步流星地走到台上,麵色清冷地看著吳馳仁,“本莊主雖與閣下是初次相識,卻是句句交心,可公子可曾與本莊主說過半句實話?眼下公子已是死期將至,難道就不打算說幾句真話嗎?”
白無瑕拱手說道:“莊主且聽在下一言。”
上官海棠點點頭,“白公子,但說無妨。”
“天下第一莊之所以有今時今日的鼎盛,全賴莊主禮賢下士,網羅天下英才”,白無瑕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直到台下眾人連連應和方繼續說道,“如今莊主與吳公子比試勝負未分,便以刀劍相向,若傳了出去,恐有損天下第一莊的威名,還望莊主三思。”
上官海棠眉頭微鎖,神情之間似有猶豫,”白公子言之有理,隻是你可知道這個吳馳仁究竟是什麼人?”
白無瑕一愣,“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上官海棠冷哼一聲,“此人便是之前闖入我天下第一莊的刺客!”
“什麼?”
上官海棠此話一出,台上台下立時驚呼聲一片。已被莊丁擒下的吳馳仁聞言,手腳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抖了,他唯一寄希望於白無瑕為自己延緩個一時三刻,以便他借機脫身。隻可惜白無瑕一聽到“刺客”二字,便立刻閃到一旁閉口不言了,這也讓吳馳仁一時間心如死灰。
“上官莊主不愧為天下第一莊的莊主,行事亦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度,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識破了在下的身份,浪子佩服!隻是在下有一言奉勸,不知閣下可聽得良言?”
上官海棠雙眼一眯,一道犀利的寒芒一閃而過,“本莊主現在隻想聽實話,浪子是嗎?你是受何人所派?來我天下第一莊究竟有何圖謀?”
吳馳仁被上官海棠閃現出的殺意嚇了一跳,他的心裏十分清楚:今日若過不了這一關,恐怕明年的今時今日我隻能去吃元寶蠟燭了。不行,我一定不能被她嚇倒!
堅定心神的吳馳仁避過上官海棠的眼睛,無意間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白無瑕,一時計上心頭。
“白無瑕,想不到你居然躲到了天下第一莊,可你沒想到曹督主會懷疑你吧?像你這樣的賣友求榮的偽君子,曹督主
怎麼可能對你信任有加?隻可惜我沒能拿到楊宇軒楊老兒的兵符,真是功敗垂成,功敗垂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