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攝(1 / 2)

洪荒大陸,巫族領地,祖巫帳內。

此時巫妖大戰方歇,妖族之皇東皇太一自爆身隕,帝俊重傷,而十二祖巫因後土身化六道輪回致使都天神煞大陣不全亦損其六,乃風之祖巫天吳,天氣之祖巫奢比屍,火之祖巫祝融,水之祖巫共工,雷之祖巫強良,電之祖巫翕茲。而其中因東皇太一自爆之故,天吳、奢比屍、祝融、共工祖巫之身皆消散天地,唯被帝俊殺死的強良和翕茲的軀體被其餘祖巫搶回。

十二祖巫之中,有帝江祖巫善占卜,當即運動秘法,以窺天機,欲探巫族日後氣運。良久過後,帝江臉色慘白,其餘四大祖巫大驚,忙問何故,帝江說:“我窺得天機,日後我巫族不存矣。我等霸據洪荒大地千年,皆因身負盤古父神開天之功德。然此巫妖一戰,大地崩毀,生靈死傷無數,氣運失而罪孽生,此天不存我等也。”四祖巫聽罷,懊悔黯然不已,卻又聽帝江言道:“不過,我嚐聞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卻總因有那一線生機,你們且等一等。”說罷,走出帳外,尋了一空曠之地,驀地現了原身,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麵目。

眾祖巫見帝江如此動作,都走出帳外,站定帝江四方之位,以護其周全。帝江足踏祭祀之步,翼運占卜秘法,身燃祖巫之精,竟引得頭頂空中異變不止。如此過了一日,忽聞一聲炸雷,接著一道閃電直撲帝江,四祖巫見狀,急忙閃身過去,以自身神通抗住閃電,接觸之際,四祖巫驚恐不已,“神罰?”燭九陰叫道,“帝江卜我巫族生機,竟引得神罰降世,難道真是天絕我巫族一脈?”後又鼓起全力以抵抗。許久,閃電終於消散,四祖巫忽感一陣力乏,竟紛紛跌坐在地。“神罰之力,竟至於斯,合我等四人之力,竟才能與之相抗,當真可怕之極。”句芒歎道,蓐收、玄冥、燭九陰三位祖巫也是一陣唏噓。

正當四祖巫感歎之際,忽聞帝江一陣朗笑,“原來如此,一線生機,原來如此,哈哈哈……”四祖巫急忙相詢,帝江笑道:“巫族不絕,巫族不絕啊,我有一法,可延綿我巫族血脈,”隨後又是一臉哀痛,“不過,我等祖巫,這洪荒大陸的巫族兒郎,卻是走不得。”燭九陰聽得一個“走”字,隱隱似有所悟,卻又始終抓不住那一點靈光,於是問道:“大哥所言巫族生機,可是在那一個‘走’字?”帝江點點頭,道:“正是一個‘走’字,我乃空間之祖巫,善掌空間之變化,你乃時間之祖巫,能控時間之順逆,此法正是燃你我二人祖巫之精血,施時空之大法,從那未知境域攝來一人,時空裂縫之中,此人神識必然泯滅,隻徒留一具軀殼,我等將強良與翕茲之本源精血替換與他,豈不是等同於雷電祖巫再生,到時再將他送往外域,豈不是存留了我巫族血脈?我巫族不能存於洪荒,卻不等於不能存於外域。”燭九陰又問:“那為何不攝來兩人,這樣我巫族不是就能保留兩個血脈了嗎?”帝江搖頭道:“我何嚐不想如此?一來外域對於我等都是未知,法則是何不敢妄斷,隻攝一人,不管來去乃是有十足把握,若是兩人,隻在五五之數了,事關巫族一脈存留,我不敢涉險;二來強良和翕茲身上之本源之力已有流失,若分將開來,二人成就最高隻能達到大巫水準,若能將之合一,待到大成,也隻比我等稍遜,外域之地,不知強者幾何,有我等之實力,想來也可保住性命,故而我隻攝一人。”眾巫聽罷,都點頭稱是。帝江又對燭九陰說:“此法一行,你我二人皆化為灰灰,你可願意?”燭九陰向帝江施一禮,道:“為我巫族一脈,死而無憾!”“如此甚好,”帝江點頭道,複又轉身向玄冥、蓐收與句芒“我與燭九陰二人隻能將人攝來與送走,其餘之事還得由你三人施行。”三位祖巫皆道:“為巫族一脈,分所當為!”

翌日,帝江於一靈氣濃厚之地起一壇,高千丈,分九層。壇頂放有強良與奢比屍之遺體,左右各站帝江與燭九陰,往下一層,三位祖巫站定日、月、星方位以護法。帝江與燭九陰對望一眼,隨後兩人現出原身,一者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麵目,乃帝江;一者人麵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口中銜燭,乃燭九陰。兩祖巫站定天地之位,運起秘法,霎時黑雲籠罩,電閃雷鳴,雷電之中,竟慢慢顯現出一條空間裂縫。兩位祖巫見狀,各發一道閃電,兩道閃電在空中交會,凝成一股,衝入空間裂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