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一半坐在病床上,靠著床頭,手上還紮著針,腳已經打上了石膏,吊起來了。
他的臉毫無血色,比初見他時,白多了。
此時他正在用另一隻手在筆記本打著什麼字,應該是在處理案件。
唐諾輕輕關上了門,在病床邊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看著他,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知一見她不說話,自己先開了口:
“你的槍,哪來的?”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問完後唐諾的身子都怔了一下。
她含糊道:
“嘿嘿嘿嘿......自保用。”
“我不是問你是幹什麼用的,而且,你一個剛畢業大學生,怎麼會用槍?誰教的?”
“自己摸索的唄......”
“行了,我會替你瞞下來,說槍是我給你的。”
楚知一看著唐諾扭捏的表情,自己也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她開槍的那副模樣,實實在在把自己震撼到了。
“多謝啊隊長。”
“叫我知一就好。”
這句話一說出來,楚知一都愣住了,他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麼說。
似是為了掩飾尷尬,他又連忙把視線看向別處,補了一句:
“我是說,工作以外的時間。”
唐諾也蒙了,可係統並沒有給她任務說要和楚知一有感情糾葛......
“我懂我懂......知一隊長。”
“嗯......”
“對了,那個凶手說他想給我們提供一些信息,給自己爭取補過的機會。”
“好的我知道了。”
楚知一咽了咽嘴巴裏的苦水,想到什麼。
“你,是不是在我掉下去的時候,給我喂了什麼藥?怎麼我醒來嘴巴裏有一股藥味?”
“你那時候看起來很嚴重,我身上隨便帶了點藥,就給你喂了。”
難怪當時感覺痛感減少了,他還以為是自己快要喪失直覺了。
“你做的藥?”
“不是啊,平常研究這方麵東西,身上難免帶點什麼研究對象。”
“你撒謊。”
楚知一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又會用槍又會用藥,這女人,不簡單。
但她背景清清白白,到底是哪裏的問題......
唐諾都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濕了,她感覺自己完成任務的道路上最大的阻礙就是楚知一。
“你不信算了。”
“不信。”
唐諾眼珠子轉了轉,似是想到了什麼應對辦法,道:
“那這樣吧,這凶手說,他們有一個犯罪組織,如果我們能把這組織拆除,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真的?”
活了二十幾年,楚知一這是第一次有心癢的感覺,他太想解開唐諾身上的疑團了。
“對啊,我騙你做什麼?”
“你最好別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