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現在已經找到工作了。”
“是嗎?月薪多少?”
“月薪四千五包吃包住。”
唐諾故意報低了點。
陳曉華歎了一口氣,道:
“少了點,爸媽辛辛苦苦把你帶大不容易,你這麼大也怕你亂花,就每個月上交四千塊吧,媽媽幫你存起來買房用,弟弟現在也開始上初中了,聽老師說要是去補習很有希望考個重點高中!”
“哪個老師?”
“就補習班的老師啊?”
“她們那都是忽悠你帶孩子去補習的!”
唐諾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都是老師嗎?”
“補課費多少?”
“一次一百五,一周兩次。”
“我給他補吧,可以省錢。”
她可是開了學霸的掛!
“你忙著工作,哪有時間給他補課!而且人家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你一個普通學校的,怎麼能比?而且你學的什麼專業,什麼什麼語言,能做什麼用!”
唐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算是明白了,這家人不講道理還重男輕女。
“媽......”
“到家了,家裏來客人了,先掛了,你好好休息吧。”
掛斷了電話後,唐諾倒在了床上。
她住的地方是警察局提供的一戶公寓房,類似於一居室的戶型,雖然看起來十分簡易,但是比起之前那個,也算是好多了。
至少門不會一腳就被踢壞。
躺著躺著,手機突然收到一條消息。
來自楊青。
——
唐諾小姐,那隻斷手,就是餘佑的,經過昨天晚上的搜查,我們分別在下水道,小樹林等地找到了剩下的軀幹。
唐諾:那有什麼進展了沒有。
楊青:有一點,但是涉及到機密,不能說,對了,楚隊長找你。
這裏到到他辦公室不遠,唐諾還尋思著有什麼事找她?
難道......
應該是發現了......
......
辦公室外。
她敲了敲門。
“進來。”
楚知一還在翻看文件,他皺著眉頭,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案件。
待唐諾坐定後,他才抬起頭,用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打量著唐諾。
“你有什麼事瞞我們?”
“啊?能有什麼事?我的資料你們不是都看過嗎......”
“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個碎了的玻璃杯,上麵沾了血跡,靠窗的那一麵牆有一個子彈孔,不僅如此,我們還發現,血跡點,不止一處。”
“所以,你想說什麼?”
四目相對。
一個猜忌懷疑,一個無所畏懼。.
楚知一看到她的眼神頓了一下,才繼續道:
“那些血,是凶手的,當時隻有你和他兩個人在場,你是怎麼做到,能正麵和他對抗?。”
“沒有吧,我當時對著他的頭開槍,沒想到隻打到了他的手!我是不是很倒黴......”
聽到這裏,楚知一突然瞪了她一眼,撥打了一個電話,
“這一重要線索你怎麼不早點說......”
“當時不是,太害怕了......”
與何隊長傳遞完這條線索之後,楚知一又把視線落在了唐諾身上,他拿著一支筆,在手裏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