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母親是澳門人。”
“所以呀,內地有你的什麼呢你就來。”
“有我老婆啊。”
“……”
曲疏桐沒忍住往他的胸膛靠上去,和他悄悄摸摸地盤算以後在這定居的日子,“到時候我把我爸媽喊回來,我自己買個新房子,當我們的婚房,卓總不用操心居住問題,你好好當你的上門女婿,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
他堵著她嘴親了下去,“那曲總可要好好賺錢,爭取早日再創當年曲木的輝煌。”
“曲總???”她彎起眼睛,“真好聽真好聽。”
卓楓不免心疼起來,她家裏要沒出事,她多少這會兒是個總經理了,可不就是曲總了嗎?
“在千卓沒人喊你曲總?”
“他們都知道我在卓氏是曲助,都這麼喊我。”
“那不行,早知道我剛剛去的時候就立個規矩。下次我讓他們改口,我們桐桐可是千卓的大股東,什麼曲助。”
曲疏桐真是太喜歡聽他說話了,卓先生每一句話不是在誇她就是在哄她,她在他身邊從來連努力都不需要。
隻是可惜這樣的愜意時光沒有維持多久,才一個小時曲疏桐就收到了幹媽沈虹的電話。
“桐桐?雷助說你在辦公室和你幹爸吵架,你和他吵什麼架?你不知道他有心髒病嗎你把他氣成那個樣子?!”
曲疏桐彼時還在卓楓懷裏窩著,他們從藤椅上換到地毯。
他搞了個小炭爐在窗邊給她烤橘子吃。
“吵了。”她說。
沈虹的聲音充滿了不理解:“你吵什麼?你這孩子!然後還走了。”
“我在他會直接氣死。”
“疏桐!你今天怎麼回事,你爸爸不是還說今天要把股份轉給你?你們因為這個吵架?”
“算是吧。”
“你嫌少?”她不可思議,“嫌少跟他吵?”
“嫌駱氏,拿走曲木方舟的血太久了,嫌我落魄太久了,嫌方世岩沈玉舟兩個叔叔死了太久了。”
電話裏驟然間消音,長長地靜了下去,什麼時候掛斷的不得而知,曲疏桐隻知道,心裏舒服了一些,像一場暴雨後的天晴。
卓楓丟了她的手機把她困在臂彎裏,把夾子放她手裏,他手把手帶著她翻爐上的柿子。
他無事發生一般,讓曲疏桐漸漸也再次放鬆,往後一靠,好像今天單純的隻是平安夜。
“去年的今天,卓先生出院了,非不坐輪椅,非要拄拐杖。”
卓楓輕笑:“是啊,我不聽話,我們兔寶寶最聽話。”
“明年,還能同卓先生這樣待在一起嗎。”她看著窗外蕭索的冬日冷風,忽然感慨。
卓楓:“為什麼不行?”
曲疏桐沒有了話。
卓楓目光從爐上小火苗挪到懷裏沉思的臉,想了想,想起她找職業經理人的事。
“你不打算自己看著這個公司?”
曲疏桐歪頭與他四目交纏。
卓楓:“你找職業經理人。”
曲疏桐沒有否認:“我不知道怎麼馬上去接手,我其實不想踏入駱氏的大樓。等一等吧。”
卓楓理解,目光重新落在爐上,拿了個柿子在一側放涼。
曲疏桐:“另外,我終歸得告訴我爸爸的,而他未必能承受得住,我得陪一陪他們,我也好久沒和他們生活了。”她隨著他的動作也朝小爐裏搖曳的紅光看去,“自從知道這一切不是無緣無故,甚至可以回到過去,我就好想,好想去同我爸爸媽媽,再一起生活……生活一段時間。”